“日落牧场?你要去那儿干什么?”
女人对我的问题显得很吃惊,就好像这个问题我不该问。这就更让我奇怪了。难道,这儿没有日落牧场吗?不,外公经营了几十年的牧场,绝不可能是虚构,是子虚乌有,是不存在的事物。
“实不相瞒,那是我外公的牧场。我的丈夫,他名字叫骆维森。我外公回国了,以后也不打算再来了,他年纪大了,所以将剩下的一些事情委托我丈夫打理。”我说出了外公的名字,这女人就说她知道。
“原来,你是他的外孙女。都说南非很乱,现在你也看到了。日落牧场现在被政府的人员控制住了,不过,现在反而更乱。因为他们不懂经营,都是外行,加上又有各自的小算盘,反正也很复杂。不过,自从你外公回国后,原来的员工陆陆续续地,都被迫辞职了,可惜了那么好的牧场了。”女人告诉我,她叫牛莉,以前也当过约翰内斯堡南区的华侨商会主席。
我就叫她牛姐。
牛姐说,日落牧场,一直以来,替约翰内斯堡的贫民做了不少好事。牛姐说,如果我会说当地土著的话,告诉他们我是李老先生外孙女的话,相信他们不会那样对我。“不过,也有一些贫民为了生存,去日落牧场盗窃奶牛,偷来了后,又因为不会挤奶,只要杀了一头产奶丰足的奶牛……”
通过牛姐之口,我了解到了很多有关约翰内斯堡的暴.乱情况。牛姐说,我现在绝对不能去牧场。去了,不是被再次打劫,就是被强奸。
“你不是说,有政府的官员在负责吗?”
“呵呵……”牛姐讽刺地笑了笑,“他们……和强盗比起来,其实也不差什么。他们是挂着执照的强盗。”
我听了,心里就觉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