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信,我的心里一下轻松很多。
我相信,透过这份书信,姜豹会看见我的诚意。
我没时间了,我必须走了。
谢颖说要送我,但我没让。她也不容易,今天是星期天,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补个觉吧。我一到南非,会在第一时间和谢颖联系。走进候机大厅,进了舱,我的心陡然地紧张起来。如果,骆维森真出事了怎么办?我去哪儿找他?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牧场?我该找什么人?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所有的所有,都是未知的。
飞机在空中飞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缓缓停在了约翰内斯堡的郊外机场。那么,这里离外公的“日落”牧场有多远?虽然外公告诉过我,日落牧场离机场的距离大概有三十里。所以,我不如打个的,径直就过去?
我再次拨了骆维森的手机。关机,还是关机。似乎,他的手机将永远也不会开了。我的心底,就是掠过这样的沉重。和沈念一说的一样,郊区的确很脏很乱。
我肚子很饿,但我不敢前去买吃的。
机场外有很多新建的小摊。看上去类似平房的建筑。这让我有一种恍惚感,好像身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锡城。虽然也是一个大国首都的郊区,但我真的感受到了来自底层的贫穷。小摊卖的都是一些古怪的小玩意,类似符串,动物的尸骸制成的挂件,还有就是吃食。有一种看起来黑黑的很奇怪的食物,我觉得奇怪,而且闻到了香蕉的味道,走近一看,才知道是炸香蕉。这就让人没食欲了。我知道香蕉能炸着吃,但必须裹着奶油,或者是面粉,看起来才能色泽金黄。黑黑的香蕉,卖相差,说句不好听的,看着就像是厕所的那玩意儿。我会简单的英语,最后还是买了一点面包,就着矿泉水,将就吃着。但是吃了一口,我就觉得这不是面包。这应该是一种水果,但到底是哪种水果,我又哪里能分辨出?后来,我知道,这种“面包”是非洲独有的,长在面包树上的“面包”。它外形看着像,吃着味道也有一点像,但它更应该是一种水分蒸发后的干果。我不管了,总之填饱肚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