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发了一条短信,问问他在飞机上睡着了没有?
飞机上,还是可以开机通话聊天的。可是,我足足等了五分钟,不,十分钟,更长的半个钟头,我的手机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我的心,不免有点焦虑。我想告诉骆维森,如果情况真不妙,你就呆在约翰内斯堡最高档的酒店里,哪儿也不要去。然后,还是可以订机票回国。只是,这样做的话,我又怕外公不高兴。毕竟,他对约翰内斯堡的最新动静,一点儿也不知情。
我是既想外公的牧场顺利地处理掉,又希望骆维森没事。反正,我的心就是这样地矛盾。
一个小时过去,我胃里翻涌的更厉害了。我想去卫生间呕吐,吐个痛快。但我妈还在,她没走呢,还在厨房切着水果,装着拼盘。
我只好竭力忍着。
想了想,我将电视机打开,开到国际频道。
怎么就这么巧?一打开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一个表情严肃的主持人,她正在播报有关南非首都约翰内斯堡的最新动.乱情况。真的是动.乱。沈念一所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心,顿时像灌了铅似的,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一直坠到深渊,坠到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