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了我妈的名字。因为外公和外婆没有正式结婚,我妈出生后,她跟我外婆姓王。外公坐下来,对着你我苦笑:“惠琳,这名字真好听。我想,你和她一定很像。我的女儿……算算也快五十了。”
我听了,心里真觉得有点歉疚。毕竟,我妈没有来。不过此刻,她在蓝湾公寓,心情一定也极其不平静。她想的比我要多得多。我想,要我妈接受外公,还需要时间。
我是隔代人,和外公沟通起来反而顺畅。骆维森就打趣说,赶紧吃饭吧。“我一看桌上的饭菜,就觉得喜欢。”
他还挺会说话的。
“我孙子说得对!这一桌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都是我精心布置的!粗粮,在我看来,胜过山珍海味!”骆康递给李顺民一个窝窝头。“添上野菜,野菜就窝窝头,美味啊!”骆康亲自给李顺民夹了一筷子的花生野菜馅。
这让李顺民不得不吃,毕竟骆康是东道主。而且,这个东道主很殷勤很热切。更何况,我和骆康的孙子骆维森还是夫妻。
李顺民听话地吃了一个窝窝头,说的确好吃,正宗的家乡味道,虽然在南非也在中餐馆吃过,但那滋味差的太多太多。“哎……我又想起小娴了……哎,不提了,不提了……”
李顺民说今天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个女儿,又见到了外孙女,高兴,实在是高兴,高兴的不得了。他不该屡屡提不高兴的事。不过,却又要求再午饭结束后,要我带着他,去外婆的墓地,我当然愿意。鉴于李顺民夸赞窝头好吃,我也就吃了一口,骆维森也尝了一个。我们面面相觑,其实并没有多好吃,只是味道特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