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内,新栽了不少芭蕉,翠绿的肥大叶子, 映衬的芭蕉树下一簇簇的丁香异常的醒目。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宋词: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既种芭蕉,又怨芭蕉。
虽然词中描述的,和我的心境并不一致,但或多或少体现我内心的矛盾。
其实,我是想见骆维森的。
但是不能。
路已经堵上了,想要另辟蹊径,是不可能的。他在桥的这头,我在桥的那一头,我们之间有着深深的不可逾越的鸿沟。更何况,我还间接地让他失去了儿子。
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长相思,长幽怨。
后花园其实离顺伯和骆维森说话的大厅并没多远,因为老宅房间开阔,窗户也阔朗,门窗开着,只要凝神静气,一听就听到的。
听上去,骆维森的声音很疲倦。
他的声音绵软低沉,似乎失却了以往坚韧向上的力量,像是另外一个人。
这样的骆维森让我心酸。
我听见顺伯问他,问他何时打算和许颜举行婚礼?
呵呵……
顺伯其实什么都清楚。他有意提高了嗓音,咳了咳,似乎将这话故意说给我听。
我的心即刻紧张了,我想听听骆维森怎么说。也许我不在场,他才会表达出心内最真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