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就晦暗了,深深叹了口气:“我说过,你更重要。”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走呀?”我就势挡在门口,看着骆维森的反应。
“今天不行。听我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他走过来,用手扳住我的肩膀,深锁着眉头,“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你已经看出了我的优柔寡断。我不想这样。我厌恶这样的自己。我一直在找一个最完美的解决方法,但后来沮丧地发现,我能做的,无非就是保持现状。”
“不,你能做更好的。和我离婚,和她结婚!”我抬着头,仰着脖子。
他深呼一口气,眼睛焦灼的几乎能刺痛我:“你,就不能不要刺激我吗?”
“我没刺激你,我是说真格的。”我的态度很平静。这一段幽居的生活,让我学会了平静淡定。
他突然就发飙了。骆维森一般不发飙的。他猛然地将外衣脱下来,狠狠地扔在床上,喘了一口气:“行,我不走了,我留下!”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动作显得粗鲁。
这是在威胁我吗?他就算留下来,但心系在他儿子的身上,给我的,只是一个僵硬的躯壳。呵呵……我宋窈又何至于要这样一具麻木的躯壳?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会让自己这样掉价的。
“你走吧,就当我说的是气话,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人,是有很多缺点,但我真的不想和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争夺父亲。只是,我和骆维森的事儿不能再往下拖了。后遗症已经出来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早点儿将离婚证办了,剥离得干干净净的,我放他自由,也是对自己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