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已然在重复表白了。
面对许颜,我竟然觉出了自己的卑鄙。
我是一个小人,不该这样盘问许颜。
她……有错吗?没有!骆维森有错吗?也没有!
她是基于信仰。骆维森是基于意识的不受控制。
我怨的,只能是骆维森的隐瞒。我完全不能责怪许颜半点。
她甚至可以不理我,也不用和我见面。
我思索了几秒钟,决定走人。
可她拦住了我。“骆太太,其实……有一次,骆先生和我谈过你。”
我一怔。
“他都说了我什么?”
“当然是你的好话。看得出,他很爱你。而我也看出来了,你也很爱他。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很相爱。所以……你不要生气了,赶紧回到骆先生身边去吧。”
她的眼里透着和善,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身上,折射在她的脸上,更衬托得许颜的容貌温和安详。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里戴的的不是黑色的珍珠项链,而是一串串精致的檀木佛珠。可她越是美好,我就越是颓丧。我宁愿许颜对着我露出一点嫉妒的神色,对着我不阴不阳地讽刺,甚至奚落,这反而让我好受一点。
“你,真的这样无私?”
“本不该是我的,我不想去争。”
我顿了顿,语气焦灼:“你有争的资本。”
可她听了,断然摇头:“不,骆太太,我没有。争不争的,源于爱。可我没爱,所以不争,所以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