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振振有词的,还试图掀我的被子。
她掀,我就拽。这一拉一扯的,我就有点儿火了,我的心里正憋着一股无名火没地儿发泄呢,我就冲她吼:“你干什么?你是成心不让我睡觉是不是?你到底是我妈还是我仇人呀,三更半夜地这样折磨我,要不要我活了?”
我这一凶,我妈就软趴了。她怔怔地看着我,一时不知说啥好了。这时,我听见楼下有门铃的响声。一声一声,很急促。谁?“我下去开门。”
“随你。”
这个时候,我压根想不到,呆在门外的人,竟会是骆维森。当我妈带着他上楼来时,我真是吓了一跳。也就是说,前脚我离开越南,后脚骆维森也跟着回国来了。
他穿着棕色的风衣,眼神深邃而又憔悴。以前那个在我眼中意气风发丰神俊逸的骆维森不见了。这一趟西贡之旅,对我来说,对他而言,都是恶梦一场。但这何尝不是他自作自受?骆维森哑巴着嗓子:“宋窈……我……”
我妈就在旁咳嗽了一声,她冲着我眨眼:“窈窈,那妈妈去睡觉了,我还是睡客房。”说完这话,她还拍了拍骆维森的肩膀,“有话好好说啊,窈窈就这脾气,这个你也知道。”
我妈走后,房间的温度瞬间降至零度。我不愿意看骆维森。
“宋窈,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和你生十个八个,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生上一个!如果说我错了,那就是我不该喝醉了,不该控制不住自己,更不该让许颜生下孩子……一步错,步步错……”
我不想说话。已成既定事实,我很被动。我本就不善于处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