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地转过脸。
我真是郁闷无比。我搞不懂骆维森究竟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怒气?平常他不发火的。
可他既然认定我一心想掰,那我也不能厚着脸皮再抱他的大腿。是人,都有人格。
我就颤抖着点头:“行。那我们就这样吧。”
我告诉他,他入的股份我会每月分期付款还给他。卖房卖车卖古董,不管怎样都凑给他。我代位继承的那份遗嘱,我回头就去签。
既然要分,那就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说归说,但眼泪不争气,竟然还流了下来。
我搞不懂自己了,这生气归生气,但有啥好哭的?我至于要掉眼泪嘛?矫情不矫情?可笑不可笑?可我就是觉得骆维森伤害了我,伤了我的心,一想到这些,我的泪水都夺眶而出。
男人都是心狠的东西,在床上搂着你,甜言蜜语颠鸾倒凤的,可一转身,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淌个不停。
骆维森就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眉头深锁,嘴唇紧抿,他俯身看着我,盯得我紧紧的,沉默了半响,问我:“宋窈,有事说事,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