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撇撇嘴。“七点钟,造型师会来。你等我。”
原来是七点钟,那时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我长吁了一口气。
已然是深夜了。可是骆维森没放我走的意思。他是要我留下来过夜了。
我就征求:“明早,我可以早点走吗?”
他不置可否。
我就窝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可等了许久,以至于心里都在默念数星星了,还是不能睡着。
其实我是不习惯。
我还不能习惯骆维森的呼吸,习惯他的汗液和味道。
欢愉过后,人是需要平静的。男人需要休息,女人需要思考。
可我能思考什么呢?
也许,什么都不用想,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才刚透着一点亮,我就走了。
走之前,我还是给骆维森做了早餐。他吃的简单,我就用冰箱里剩余不多的皮蛋、虾米、火腿,熬了一点粥。担心他不知道,我就在床柜上留了个条儿提醒他。如果想吃,就在微波炉里加下热。
以前,我也常给顾元昊做早餐。每顿,他都会吃。吃完了,还是对我摆臭脸。昨天晚上,激情过后时,骆维森告诉我,说顾元昊涉嫌诈骗一案,正式判下来了,连羁押的期限都算在内,前后要两年。
我听了,心里不起一点儿波澜,很平静。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的事儿,比我前二十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我只希望,从此以后都能顺顺遂遂的。我呢,健健康康地活着,我爸也是。
六点半,我就到了医院。
刚下车,手机短信就响了起来。
“谢谢你的早餐。”
是骆维森发来的。
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看着朝阳从霞光里蹦跳着出来,就感觉心情十分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