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我一边抚着胸口喘息,一边心里升起满满的负疚感。
我爸爸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可我这边却一次又一次地和骆维森约炮。
我真觉得,我是一个人格分裂的女人。人前拘谨得很,人后一脱衣裳,就放得很开。
我慢慢地穿上衣服,无力地靠在墙角,默默地看着骆维森。“以后,这儿你别来了。”
“那……就去我的公寓?”
他抬了一下眼,询问我,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再说吧。”
他想了想,就给了我一张房卡。“拿着。”
我没接。
骆维森就将门卡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同时还嘱咐我:“我要忙起来,来晚了,你就先去,做点儿吃的,别让我饿着肚子。”
我幽幽地盯着房卡,沉默了半响:“骆维森,你帮我的够多了。”
“那也不算帮。我看中的是你的闯劲,虽然你缺了一点脑子。”说完这话,他用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说实话,宋窈,你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
我不生气。
因为,骆维森说的没错。
这点,我有自知之明。我是被张叔叔逼上梁山的。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压力一直挺大的。
“那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和我签这样一份合同?”我把合同对他扬了扬,“如果我赚不到五百万呢?你会怎么办?”
我告诉他,不说五百万,兴许五十万我都赚不到。
我想知道他的态度。
“宋窈……”骆维森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放心,有我替你掌舵,你这艘船就算翻了,我也会保你平安到达对岸。”
“这么自信?”我就自嘲,“你就不怕,我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骆维森不高兴了。
他撇撇嘴儿。“宋窈,你用得着损自己吗?不过一个小厂而已,多简单的事?你至于瞻前顾后的吗?”他就对我开玩笑,说干脆将合同上拟定的五百万提升到一千万好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
“骆维森,你疯了吗?”
一千万?他以为一千万那么好挣吗?现在市场经济疲软,鞋厂的业务普遍不行。
“我没疯。宋窈,我说过,我欣赏你的闯劲。可你的态度真让我犹豫。看来,我是不是要考虑将入的股份抽回?还有那个即将动工的新厂区,我是不是也得将搁置一下?”
我抱着胳膊,故作深沉状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