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很无奈的看了眼自己还算满意的属下,打开门走了进去。
在这五天中,十四先是饿了他们两天,期间二十四小时在他们头顶开着高聚能灯不断审问,等白先生进去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只剩下一个人了,并且那个人……嗯,秃顶了,脑袋上出现个圆圈,看着特别有意思。
白先生因为郑和的原因心情很好,看到那人的发型还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惹得众人一阵侧目。
兴许他们是永远都不知道在晦暗并且血腥味极浓的地下室里,白先生只是单纯的被那个头型逗乐而已。
十四道:“白少爷你真是越来越重口了。”
“嗯?”白恩转头看他。
十四被男人恐吓多了,还以为这次也是白先生在警示他呢,立刻闭上了嘴。
白先生很好奇十四为什么说自己‘重口’,他明明这段时间听从医嘱每天食盐量不超过5g了,便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好吧好吧,白老大,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行不行,你别那么看我了,工作吧,工作。”十四絮絮叨叨地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自己站在玻璃窗外带上了耳机。
无辜被指责的白先生瞥了莫名其妙的十四一眼,走到被手铐绑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抓住了男人的下颚,眯眼看他,问道:“还有气吗?”
那人扯出个嘲讽的笑:“你们天天给我打葡萄糖,不就是怕我死了么。”
“葡萄糖挺好的,”白先生想起自己发病的时候每次打完葡萄糖就会有短暂的精力充沛,道:“他能让你活的更久一点。”
白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特别真诚。
男人听完却气得咬牙切齿起来:“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哈哈哈哈!!】
玻璃那边的人全部都笑翻天了。
白先生现在是真有点惆怅了。之前他那些不靠谱的下属闲着没事拆台就够了,怎么从薛青禾手里借来的雇佣兵们和杰子他们相处段时间也同化了呢?他一想到以后自己的下属可能都是这种货色,忽然生出一种把他们都给毙了的冲动。
“你们,笑什么?”男人恶狠狠地盯着白恩:“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一手遮天,有多少人就怕找不到你们的把柄呢!”
白先生从桌子上取出打火机,清脆的‘嘎嘣’声,火苗升起,白恩侧头看着他,轻声道:“是谁让他们过来的?”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男人说完便闭紧了嘴。
“你说你是何苦呢?”白恩似叹息般开口:“你的同伴已经把宏至给说出来了,知道为什么你看不到他了么?他已经被我们送出去了。”其实那人早在第二天便因为脚踝的伤口发炎高烧不退被隔离治疗了。
男人闭起了眼睛不去看白恩。
“何苦呢?”白先生绕道那人的身后,手上的打火机特意在男人的耳朵旁绕了一圈让他感受到其中温度,满意的看着对方被吓得额头青筋暴起却强撑着不开口,道:“我会用这个打火机烧熟你的手指,手上的脂肪会一点点流出来,并且你的手会便焦,那是种很难闻的味道,颜色也会很奇怪,你想试试吗?不过,手指烧熟之后似乎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呢……我给你个机会,五分钟后从左手开始。”
白先生合上打火机姿势很悠闲地坐在男人面前,视线冷漠地看着他的挣扎。
窗户那边的十四等了三分钟后对白先生做了个手势,白恩点头,通过对话器说道:“找个人进来,我一会还要回家吃午饭,不想让这些东西沾手。”
男人的唇顿时白了。
白先生双手交叉,食指慢慢地绕着圈。
十四派来的人很懂这其中玄妙,他接过打火机后笑着丢了丢,从红色火焰开始,等男人疼的满头冷汗后一点点挪移,用最下面的青色火焰继续烤,虽然温度依然很高,但是至少那人的手能够保住。
白先生做事从来都给人留活路,轻重有序。
沉默了片刻,地下室里只有男人不断的哀嚎和火焰烧焦的‘兹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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