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禛没法说他以为连御不会太在意这点小事,毕竟对他们来说,所有人全须全尾地摆脱守河,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他个昏睡两天,这都根本称不上是代价了。
“……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解释。”
“骗鬼呢!”连御不依不饶,还捏住岑禛地下巴强迫病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哨兵向导之间说谎毫无意义,我猜得到你想的是什么。”
那你还问……
“我当然要问!”连御直接回答了岑禛没有说出口的腹诽,以此来彰显两人的心有灵犀程度,他是打定主意要借着岑禛这一次理亏超常发挥,作到天翻地覆。
这整整两日的等待,他已经受够了。
可怜岑禛,分明还是个病患,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要被缠人的哨兵追在耳边念叨,他瞥了眼角落里互相舔毛的白豹子和金狮子。
雪豹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也望向自己的主人,紧接着它突然站了起来,又长又粗的绒尾巴在身后不住摇摆,狮子毕竟是猫科动物,见到有东西在眼前晃就忍不住去抓,结果下一秒就被雪豹踩着爪子按到地上。
向来威风凛凛的雄狮此刻犹如宠物店内最乖顺的花猫,雪豹一踩,它就老实地匍匐在地,金灿灿的兽瞳扬起,猫猫祟祟地观察雪豹想要做什么。
很快,这双圆润的狮眼就瞪到了极限,甚至因为不敢相信发出了吼声。
“岑禛,阿纳托利耶日亚。”除了刚见面那会,连御已经很久没被岑禛这么沉默对待了,他十分不爽地喊了岑禛的两个名字,“别装病了,精神力枯竭这种事,只要你醒了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你——”
烦人的声音终于在岑禛的吻下被封缄,岑禛闭着眼睛,黑色睫羽扫过连御的脸颊,带来苏苏痒痒的触感;而连御始终睁着眼睛,眸里满满的:你特么居然为了不听我话说话牺牲至此,连出卖色相亲我都做得出来。
但连御不得不承认,他很受用。
可惜受用的同时,他也深刻了解这位性冷淡的秉性,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亲吻的间隙,连御感觉腰后有一只手扯开他的上衣,微凉的手指就这么试探着摸进来。连御动了动腰,示意可以向下,虽然他知道这只手最多也就碰碰他的脊背。
岑禛手指顺着姣好的弧度贴着肌肤滑了下去,连御愣了一下,上身猛地拉开与岑禛的距离,伸在外面的红色软舌缓缓收回,又舔去唇角的唾液才找回语言的能力,他惊诧道:“你……”
“该不会是——”
岑禛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连御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