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唐逸也感觉到了卢广庆在刻意掩盖一些东西。
他更是明白了卢广庆为啥要跟他唐逸搞好关系。
下午,省长卢广庆又秘密去监狱见了蔡季。
在这次见面时,卢广庆直截了当的告诉蔡季:“要你女儿蔡溪不要再去做那些无济于事的事情了。”
听着这字里行间中透露出的那种霸气,蔡季不由得暗自一怔,心里咯咚了一下,然后感觉有些胆寒的看着卢省长,一时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蔡季心里明白,这次他蔡季栽了也就栽了,他卢广庆是不会帮他蔡季想什么办法了。
刚刚那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蔡季的女儿蔡溪不要再去搞事了,否则的话,下场会很惨。
想着这事,蔡季的心里更是胆寒了……
见得蔡季不语,卢广庆又是言道:“我刚刚说的,希望你听明白了!”
又听得这句话,蔡季忙是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还有,你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监狱里呆着,否则的话,你明白的!”
“明白!”蔡季又忙是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说着,卢广庆话锋一转,“老蔡呀,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开一点儿。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这次为什么会这样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老老实实的,也许还有希望,但若你不老实的话……一切都难说了。”
“……”
之后,待蔡季又被关进监狱的小屋后,他忽然感觉胆寒的卷缩在一角,哆哆嗦嗦的。
在这一刻,蔡季完全意识到了,这次自己成为了牺牲者。
没有人再会管他蔡季的死活了!
只会有人给他蔡季施压,要他老老实实的在监狱里呆着!
若是他蔡季不老实的话,怕是他全家的性命都难保?
在这一刻,他可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蔡季也是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己也会落到今天的这般田地。
一种悔意渐渐萌生于了心头。
可是忆当初那风光时,再想如今这等生不如死的尴尬境地,他蔡季也只有唏嘘蹉叹。
第二天上午,当蔡溪再来监狱探监时,蔡季有些慌张的对女儿说道:“溪儿,你还是……尽快离开平南市吧!记住,带上你妈一起离开!我……其实一直都愧对了你妈,我也知道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她一直都不愿来监狱看我!但,我希望你能善待你妈!至于我……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带着你妈离开平南市,然后好好的善待她就是了!还有,溪儿,你不要再去省纪委找唐书记了,一定不要再去了,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的!我想你明白的,所以……你还是听爸的话吧!”
蔡溪听着,愣了一下,则是问了句:“是李铁福来监狱见过您,还是卢广庆来监狱见过您?”
蔡季紧忙回道:“溪儿,你不要再管这些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了!总之,你走!带着你妈离开平南市吧!算我……求你了!”
“……”
蔡季最后能对女儿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至少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他太太的。
他之所以说他愧对了自己的夫人,那是因为他风光时,常在外面搞别的女人,还养了小三。
关于这些,他夫人心里都是清楚的,也知道。
所以这次蔡季栽了,他夫人一直都没有来监狱看过他。
关于这些,就不解释太多了。
周五的下午,唐逸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中央打来的,但是那位号称自己是中央的人物却是没敢透露自己的姓名。
唐逸听说是中央的某人物,他也只好恭恭敬敬的。
只是当那位人物提及要他唐逸在平阳省办事尽量稳妥些时,唐逸则是回了句:“领导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公事公办的!”
可那位匿名领导则是说道:“有些事情……最好圆滑一点儿。关于蔡季事件……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若是平阳省再出第二个蔡季事件的话……我希望你还是尽量考虑周全一些,否则的话……我想你是明白的?”
听得这话,唐逸皱眉微怔,不由得心想,娘希匹的,这个狗-日的啥尼玛意思呀?
想着,唐逸则是回道:“领导您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我想告诉您的是,若是平阳省还有第二个蔡季的话,我一样会公事公办的。”
“至于你会怎么办理,我不管,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万事还是得留些情面,太刚烈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我还是不明白领导您的意思?”唐逸回道。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话就说这么多吧。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
待电话挂了后,唐逸有些郁闷的皱眉一怔,忍不住暗自骂道,尼玛隔壁的!什么尼玛领导呀?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希望老子我在平阳省放宽一些么?要是这样的话……那老子这工作还搞个屁呀?所以……还是算球了吧,老子的工作该咋搞还是咋搞吧,老子就不信他妈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