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斑经过特殊药粉的喂养,长得足足有三斤多重,陈二宝一手险些抓不稳,加上这石斑生猛得很,不停地在陈二宝手里挣扎,如果稍不留心,估摸着刚到手的石斑可就没了。
“这鱼的长相倒是还不错,比起以前来,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柳叔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工钱,果然没有白给啊!”
陈二宝好像看着宝贝一般,看着手里的石斑,不禁由衷地感叹道。
站在一旁的董卫国,也点头附和:“的确,柳叔可以说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养鱼人了,对待鱼塘里头的这些鱼,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有时候大冬天的,半夜里头,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也会打着手电筒,穿着大棉袄,亲自过来视察鱼塘里头的情况。偶尔我半夜起床撒夜尿,还能看到柳叔一个人独自在鱼塘附近视察情况呢,我们这些兄弟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看来我陈二宝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柳叔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等到年底,我得买上两瓶上好的飞天茅台,再配上几斤烧猪肉,亲自动身前去他家拜访一下,顺便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说起来,陈二宝也好些时间没有见过柳叔了。
最近这段时间,陈二宝经常回来石平村里头,但是不是在忙这儿,就是在忙那儿的,几乎都抽不出身来,有时候过来鱼塘视察情况,碰巧柳叔又不在。
因此,算起来,陈二宝也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柳叔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陈二宝事儿多,现在有正是忙的时候呢?
视察完鱼塘之后,陈二宝见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点儿,便带着董卫国一起,回到了家里头。
当初郑教授在河西大学的时候,经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结伴,吃饭是一个人,做实验是一个人,研究学术也是一个人,做什么几乎都是一个人。
如今,一大桌子的人围着排排坐,他一个孤寡老人,自然是有些不太习惯和适应。
陈二宝看出了郑教授的难看,他特意找了一个靠近郑教授的位置坐下,对他说:“郑教授,没事儿,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这不,你的实验室就在这儿,以后吃饭也自然是在这儿,这些人啊,在你以后的日子是经常见到的,你现在难免会有些不习惯,等到以后慢慢熟悉了,估摸着也就习惯了。”
“嗯,我晓得,我晓得,只是以往一般都是一个人独居,现在融入到一大群人之中,自然是有些适应不过来。”郑教授有些困窘地说道。
好在陈二宝倒也懂得缓和气氛,当下从家里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珍藏已久的陈年药酒来:“妈,当初这药酒你泡着,说是给未来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喝的,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未来媳妇都没见影呢,不然就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日子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