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一挥手,一贫大师和道衍就送上了两根藤木椅子,让他在这宽大的枝干上坐了下来。
张横坐在藤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吟吟地望着在场对峙的众人。
白南柠则是乖巧地过来给他捏着肩膀。
所有人看到他这有恃无恐过来看戏的模样,心中都是一凛,一时之间有点茫然起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现在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过来看戏,难道有什么依仗不成?
钟凌死死盯着他打量了片刻,而后朗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撂下话来。”
张横拍拍手,指着葛长飞和沧海道人说道:“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爽快的说话方式,比某些自称玄门正道的人遮遮掩掩强夺了!”
“那我就直说了,今天池白仙宗和昆吾宫的人,你们一个都不能再杀了。”
“凭你?”不二青岗提着一期一振太刀,哼了一声。
张横转头看去,只见到他手中这把太刀尤为不凡,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那太刀的刀尖上还有一只眼瞳,仿佛是活的一样,居然还会动。
“这是当年倭岛战国之乱时候留下来的太刀啊,期为生,振为刀,刀名就是一辈子只此一把刀的意思,原来这把刀的主人,想必就就是死在了这把刀下,所以现在这把刀如此霸道而充满戾气……”他收回目光,已然认出了这把刀。
不过,他却没有给不二青岗任何回应,只是转头看向沧海道人和葛长飞,冷笑连连。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以德报怨的人,谁要是对他不仁,那他便对那人不义。
“老道首、葛守护者,我欲帮助你们脱离此困境,但需要你们答应我几个条件,如何?”
他朗声问道。
此言一出,池白仙宗和昆吾宫的其他人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可偏偏他们又没有办法发作,尤其是樊志忠和佛母圣音等人更是脸色羞红,以三天之前两边人马那样围攻张横的情景来看,张横就算是倒打一耙在这个时候帮助敌人来对付他们都情有可原,更不要说现在愿意出手帮忙了,他们觉得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沧海道人脸色最是难看,要他求人已然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况现在居然是要求一个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出手灭杀过的后辈。
葛长飞的脸色倒是比他好看一点,他沉声说道:“你先说!”
张横冷笑着说道:“第一,池白仙宗和昆吾宫将来要和平共处,共同执掌华夏玄门,鼎立互助,守护我华夏玄门疆土;第二,池白仙宗将我的天兵司南归还于我,昆吾宫释放我的几位北冥前辈;第三,这次花树迷境之后双方的会晤,我要有充足的话语权,与你们一起商议定夺!”
“你在放屁!”
“痴人说梦!”
“你这是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池白仙宗和昆吾宫的人站出来脸色酱红地大声驳斥。
张横见到他们群情激烈,却一点都不着急,仍然坐在藤木椅子上,淡漠地望着他们。
白南柠嘴角一翘,娇声喊道:“哟,有些人还真的是光明正大呢,那么多人因为自己的私欲围攻我师父一个人,逼得我师父险象环生,说话还总是说得那么好听,我看你们才是在放屁,在痴人说梦,你们才是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