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突然响起了诡异的呼喊声,这声音如同山呼海啸,又像是一人在呼号。
一场暴风雪最终袭来,将在场中的三个人包裹了起来。
近道僧人和廖吉恒早已经来到了冥河上观战。
“你娘咧,我还等着看补天老祖皮开肉绽呢?怎么突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近道僧人骂骂咧咧地说道。
廖吉恒脸色凝重,沉声说道:“大概是他们这一场战斗,已经超越了地球现在能够承受的极限,被某种力量或者说是规则给束缚了起来吧?”
近道僧人闻言,脸色大变,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
他们往前走着,没多久就看到当初那个在游船上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吃着鸡翅膀,毫无架子的欧阳圣手。
此刻的欧阳行仍然跪在冥河上。
他面朝着冥河流,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每念叨几句话便五体投地地跪到在地上。
“他在干什么?”廖吉恒问道。
近道僧人眯起双眼,咦了一声,说道:“他面前有一个类似于怨婴的东西,看起来他像是在给死掉的人超度!”
两个人正准备走上前去,突然发现对面也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欧阳行啊欧阳行,我就知道你肯定发现了什么,一直在隐忍,一直在想方设法报复我!”
来人正是耿知文。
他比近道和廖吉恒更先来到欧阳行的面前。
蹲下身,他的脸上带起狰狞的笑容,一巴掌甩在了欧阳行的脸上,将他打得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欧阳行不是没有防备,而是他的双手已经在耿知文出手的一瞬间牢牢抓住了面前的彼岸花,腾不出来了。
“耿知文!”
他在雪地上翻滚了几拳,狼狈地止住了身形,抬起头来,声嘶力竭地喊着耿知文的名字。
“嗯,我在这,怎么?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耿知文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而后吐出,烟圈在这冰寒的天气之中分外明显,让他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我猜,白韵应该在这里吧?”他抽着烟朝欧阳行走了过去,一脚踩在欧阳行的手腕上,疼得后者面容扭曲了起来。
“唉,说起来真是失策啊,当初应该拍一卷录像留给你慢慢欣赏来着,不过也没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未婚妻的身体还真的挺美味的。”他低下头,朝着欧阳行的脸上吹了一口烟雾。
“欧阳行,你是不是很恨我啊?玷污了你的未婚妻,又夺了你的位置,现在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来捣乱。”
“哈哈……你恨又有什么用?你斗得过我么?你有我的手腕么?连张横都被我阴了,更不要说你这种我动动手指就能碾碎的蚂蚁了!”
欧阳行死死护着彼岸花,目光看向冥河流那边,咬着牙,忍着辱。
在冥河流上,韵儿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在捂嘴默默哭着。
他不能让韵儿失望,也不能断了韵儿复活的希望。
他死死护着怀中的彼岸花,一个字一个字地喊道:“等张横度过此劫,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横?省省吧,太上老祖都亲自出手了,他还能够活下来?你怕不是跟我说国际玩笑!”
耿知文摘下嘴中的烟头,便要朝着欧阳行的手臂烙去。
“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啊!”
眼看着他手中的烟头就要烙在欧阳行的手臂上,廖吉恒突然杀到,一枪捅穿了他的心脏。
耿知文手上拿着烟头,心口插着一杆点钢长枪,满眼的难以置信。
当近道僧人走过来准备扶起欧阳行的时候,被暴风雪淹没的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道破碎虚空的闪电亮起。
“啊!我不信!我明明已经得到长生了,你们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补天老祖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天穹再次被照亮,在他爆炸的那个地方,好几道流光飞舞,冲向了四面八方。
其中一道流光融入了廖吉恒身前的耿知文体内。
“哈哈……我怎么可能死呢?”
“我不会死的!”
已经被廖吉恒一枪捅穿心脏的耿知文,突然动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点钢长枪,而后怒吼着拔出。
噗嗤!
牵连着血肉的点钢长枪便被他瞬间插入了欧阳行的胸口。
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速度之快,连廖吉恒和近道僧人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