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汉子不行,二柱家的倒是硬气起来,大柳树村咋的也是他们老王家说了算,哪里轮到一个外姓人说道了。“俺们要见里正,你谁呀,凭啥管俺们家的事儿?”
徐寄白被这哥儿蛮不讲理的劲儿差点儿逗笑了,为了维持形象,只得苦苦忍耐着。齐宝一边解释道:“咱们村里的习惯,倒是没有把人直接送去见官的……”
听见齐宝这么说,二柱家的忙点头附和,“就是呢,俺们村……”
“不过,”齐宝打断他,“徐公子并不是咱们村的人,他想怎么办,自然是他说了算。没见里正已经把你们交给他了么?”
二柱家的被他说的一愣,求助般的看向王阿嬷和王大柱,大柱点点头,二柱家的这才觉出了不对劲儿。“大……大哥?”
“俺们家的暖房,都是徐公子家的,俺们都得听他的。”王大柱嗫嚅着证实,这个一向老实本分的汉子第一次说谎,语气中总带么那么一丝不自在。
王大柱的不自在在二柱家的看来,却是对那京城来的公子爷的惧怕,他看徐寄白的眼神都变了。
徐寄白啪的一声放下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吓得二柱家的直接腿软跪倒在了地上,二柱随着也跪了下来。徐寄白只淡淡看了他俩一眼,并不叫他们起来。
“徐公子,俺们……俺们不是故意的,俺们……俺们家那几块儿都在屋里搁着呢,俺们都还你,你别报官行么?”
二柱吓得直哆嗦,缩在自家哥儿身后,“俺们……俺们再不敢了。”他只以为偷了自家大哥家的,就算被逮到了他大哥也不会说他啥,哪知道都是别人家的啊。
他进城去过几次,有一次凑热闹,跟着去了县衙,他是亲眼见过经官的人打板子的。那一声声惨叫,差点儿没把他吓尿裤子了,现在想想还觉得害怕。他不想经官,他怕打板子,“章子……”拉了拉他家哥儿的衣角,他害怕。
“俺们错了,徐公子,您大人大量,别跟俺们乡下人计较,俺们知道错了。”二柱家的边说边给徐寄白磕头。
齐宝看着不忍心,偷偷拉了拉徐寄白的衣服,适可而止得了,主要是给他们个教训。徐寄白浅笑着拍拍齐宝的手,自己心里有数呢。
二柱家的哀求了半天,只说把玻璃还给他们,并不提要赔踩坏了的玻璃钱,徐寄白自然不会松口,这是还在这儿耍滑呢,这次就这么过去了,保不齐还有下次,不定还有别人觉得没事儿啊,也来偷几块玻璃玩儿玩儿的。
见徐寄白一点儿也不松口,王阿嬷也觉得有些不忍心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二柱不争气,他也还是心疼的。“徐公子,您看,他们也知道错了,要不……要不就让他们把玻璃还回来得了?”
徐寄白瞥了王阿嬷一眼,“我知道王阿嬷是好心,这事儿怎么说也都是家里的事儿,我也并不想闹得太过,传出去也不好看。”听见徐寄白松了口,二柱家的松了口气,心里窃喜不已,他就打赌王阿嬷心疼他儿子,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
徐寄白冷冷看着二柱家的面露喜色,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但是,我那玻璃也不是白来的。不管村里人是怎么想的,你我都知道,这暖房盖的时候最贵的就是这玻璃,还是涛子托了朋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