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脱出我身体掌控了么？”
何永柱心头凝重。
他自视胸口，发现锁心寒焰依然在缓缓跳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他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浓重，他总觉得——如此频繁的请求狃牯帮忙，是大错特错的。
“完了，也许这几年我不该这么激进，和狃牯这种存在打交道，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它来替我杀人，只会让它如脱缰野马，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
何永柱感到有一丝懊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坏处究竟在哪，这就非常恐怖了，天知道狃牯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也给咀嚼了，而且是不吐骨头的那种。
“也许，
我修炼《九转真龙决》是对的，它之所以如此讨厌 《九转真龙决》，可能也是在畏惧。”
何永柱思维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不过具体是否如此还得靠验证，可惜狃牯警告过他——胆敢修炼真龙的功法就后果自负，他并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
战场中。
狃牯爪下已经有十多缕天仙的亡魂，这些天仙可比真仙价值高多了，都是各大势力的顶梁柱。真仙可以站在台面上；而天仙隐藏在暗处，一个门派底蕴之所以强，是因为超过真仙的存在多。
如今一下子死去了这么多天仙，
那群大势力会无比心疼。他们会懊恼——为什么要作死和何永柱作对，先观望一回儿不好吗？
狃牯没有立刻回到锁心寒焰中，将身体控制权交还给何永柱，而是站在半空中，双手张口，扬起头颅，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杀戮。
“小子，不用一年，再过半年，你要是不答应成为我的门徒，我就会杀了你，包括你在乎的所有人。”
狃牯龇着牙，得意大笑。
“是么，那我待会儿就自杀，你信吗？”
何永柱冷声道。
“你敢？”
狃牯厉喝。
“有什么不敢，牺牲我一个来阻止你这个魔头，救万千生灵于水火之中，我觉得很值。”
何永柱大义凛然道。
他是真的敢自杀的，如果真的成为狃牯的奴仆，想必会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儿死了算了。
谁让他如此倒霉，被这样一尊恶魔缠上了。
“好，好，好，算你狠，再给你半年时间，让你好好考虑。
你要明白，我已经给你足够多的承诺了，我向你承诺，到时候你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左膀右臂，替我扫清世间一切障碍，你想想——这是何等尊崇的地位？
你不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狃牯警告道，语气之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傲慢。
何永柱明白，今天这一战，全是让这个魔头收获了许多，否则也不会令其态度转变这么多。
难怪，
每次请对方帮忙，这魔头都非常乐意，没有半点儿推脱，原来是有巨大收获的。
“哎，只能怪我太过想当然，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把计划推迟一些，等我修成真仙后也不迟。”
何永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