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领着众人,怒气冲冲回到住处。
火侗是苗疆十二侗内实力靠前的族群,来清风侗参加万盅大会,安排有专门的大宅子。
火烈满脸愤怒跨进宅子,引得里头驻守的众人面面相觑,心生诧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也没有人脑子短路,上前招惹这一只处于发飙边缘的雄狮,纷纷下意识避开。
火桑儿跟在父亲身后,紧咬牙关,愤愤不平的说道:“父亲,我看那汉人就是胡言乱语,血口喷人!那天晚上我根本没看到那小子的朋友!”
火烈阴沉着一张脸,瞥了火桑儿一眼,随后看向清风侗的方向,幽幽叹道:“这些汉人都是阴险狡诈之徒,现在又有那该死的盅神为其撑腰,仗着他的地位在苗疆为所欲为,简直可恶至极!”
在他看来,林轩和盅神向普子,私下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然的话,盅神凭什么要数次为汉人说话。
即便他与盅神之间,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在面对外敌时,仍旧是拧成的一股绳。
现在倒好,凭借那个汉人的片面之词,盅神随便弄个说法,就把他给打发了!
“盅神虽是苗疆盅术高强之辈,但火侗主也并不逊色,为何要忍气吞声呢?”沈天浩在旁轻声道。
火烈闻言,不善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
刚才在清风殿上,火烈口口声声说沈天浩是火侗的恩人,但实际上,他对汉人,仍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和仇恨。
并不因沈天浩救了她女儿而减弱。
只不过不想被人骂作忘恩负义罢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沈天浩跟在自己身边,出入清风殿。
火桑儿见父亲阴沉不语,连忙扯了扯沈天浩的衣角,制止他正欲张开说话的嘴巴,淡淡道:“再怎么说,对方都是盅神,至尊盅母的使者,父亲虽然为一侗之主,实力未见得比盅神差,但仍要顾及这方面的身份。”
沈天浩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发表言论。
“那可未必!”火烈阴沉着脸,眼神闪过一丝不甘,沉声道:“向普子虽然为盅神,但苗疆境内并非只是他一人独大,即便是盅母,她的地位能大过苗疆之王?”
火桑儿惊疑,犹豫问道:“苗疆之王已多年未出山,他的实力恐怕不如常年生活在清风侗行宫的盅母吧?”
火烈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看到的仅仅表象而已,苗疆之王虽久未出山,似乎淡出苗疆统治界,但别忘了,他手下那些人,可仍旧在苗疆境内大肆活动。你以为那些人之所以能在苗疆横行霸道,众多侗主敢怒不敢言,其中没有苗疆之王在背后为他们撑腰么?”
火桑儿闻言色变,朝父亲鞠了一躬道:“父亲,是我想当然了!”
火烈脸色依旧阴沉,没有说话。
虽然盅母是万盅之母,百年才出现一次,但论谁都心知肚明,苗疆真正最大的统治者,是苗疆之王!
盅母依靠每一代的传承流转至今,而苗疆之王,则是真正靠着硬拳头坐上至高无上位置的。
别说苗疆之王,哪怕是最得意的手下血毒王,恐怕也能和盅母一战。
而血毒王常年跟随服侍苗疆之王,足以看出苗疆之王实力的强大,不然血毒王怎么甘愿屈尊其身下。
“盅母虽强,但苗疆之王仍不可小觑,那人已是接近天神的存在。即便久未出山,其势力仍旧蔓延整片苗疆地界。”火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