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昙已经先醒了,在河边掬着清水洗脸。
司宵子神色如常地擦拭着剑身,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体太过劳累,被碾过一般的痛觉,花敛寒慢慢起身,有点嗔怒地瞪着司宵子。
所幸的是昨晚他把她的衣服穿戴整齐了,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该上路了。"司宵子收起剑,淡淡道。
他们踏在剑身上,三个人不免有些狭窄。
"姐姐,你们修道之人吗?好厉害啊。"林昙抚掌惊叹道,满是佩服地看向她。
被这样炽烈的目光看着,花敛寒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点了点头。
林昙十分好奇的样子,扯着花敛寒问东问西,花敛寒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到最后有些不耐烦了,就不再理他。
眼见司宵子沉默不言,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此次路途多有变数。"他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南麓这个地方,恐怕不简单。"司宵子微眯起眼。
"南麓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花敛寒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沈归澜曾经跟她说过,要去南麓求医。
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病体有没有好转。
***
此刻南麓医仙谷内。
白婵衣拣好药材,将残损的药筛除出来,端到净室。
沈归澜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听到开门声音,转过头来。
"白医仙。"
白婵衣轻轻点头,关上房门。
沈归澜坐在椅子上,由着她摆弄药材,放在浴桶里面。
"白医仙,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沈归澜低头摩挲着指腹,状似随意问道。
“未见你时,只觉举世皆浊,那些男子也不过须眉浊物。再见你时,才知世上另有芝兰玉树。”
白婵衣顿了顿,又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