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细幽的光斜照进来,有些看不真切。
眼帘处只看到一双做工精细的云头履,不疾不徐向她走来,在离她三尺处停顿了。
花敛寒撑起双臂仰起脸看去,来人衣着清贵,一身蓝色衣缘月白襕袍,衣摆洒线粼粼松针,袖口上还绣有交横棋盘,随步伐灵动起落。面上却覆着铸造精巧的金属面具,掩去了容貌,只看到缎子似的黑发,绾发的玉冠结着冷凝的光。
"你去八象阁作甚?"面具下的声线好似刻意压低了,但还是听出清越的况味,如同曲玉坠地,弦击瑟筑的声响。
花敛寒倏地低头,好似不敢与他对视,瑟缩着颤声道:"小女是误入其中,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还惹得一身伤,冤枉啊。"
那人沉默了,好似在静静地打量着她。透过面具一双沉潭似的眸无悲无喜凝视着她,不泄露一丝情绪波动。
花敛寒手心沁出了汗,这人即便遮掩了容貌,还是能感受到威压之下,十分压抑。他的修为恐怕远在她之上。
许久,那人轻轻嗤笑了一声,"本座什么都没有说,你却开始推得一干二净。"
花敛寒噤若寒蝉,垂下头敛去了眸里的思量,她在等一个机会。
"既然是冤枉的,那就自证清白吧。有没有藏了什么东西。"他凉凉说道,"脱衣服。"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这令人感到十分屈辱的要求。
那人拢着袖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催促。
交领上襦解开系带,露出素净的中衣,花敛寒玲珑身段也显露出来。
"继续。"他又发号施令了。
仅剩的中衣也褪去,削肩细腰,凹凸有致的曲线必露。
唯一不足的就是腰侧有一个碗大的伤口,还未愈合。那是被八象阁的法器所伤。
下裙还穿着,她在犹豫要不要脱,所幸他也没有再要求了。
他弯下腰,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花敛寒下巴,被面具隔阂的脸没有表情,也看不到情欲。
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指,自花敛寒削尖下颏缓缓游离而下,划过雪乳樱蕾不作停顿,最后抵住了她腰间狰狞的伤口。
猝然间食指与中指并作钩状,用力一挖,在伤口里狠狠深入肆虐,血肉一片滑腻酥烂的触感。
她似乎听到了皮肉分离的声响,如同篦子梳过青丝的声音,极细微。
"痛么?"
这简直就是多此一问。
花敛寒疼得要把银牙咬碎,小脸煞白。
冷汗自额间落下,濡湿了碎发。花敛寒长嘶一口冷气,身子颤栗如筛抖。
空气里有血丝腥靡的味道,还有花敛寒身上一脉幽香,与之掺杂在一起,十分刺激,让那人眸色浓稠了几分。
他想看看这创口程度如何,如果是有心深入八象阁里,必然是严重到腐蚀骨头。
指尖的血被他嫌弃地抹在了花敛寒雪乳上,羊脂玉似的嫩肤染上浓艳的红色,有种异样妖艳的美感。
"好看。"他低低地赞叹。
变态!花敛寒心里暗骂一声。
"何必折磨我呢……"她微喘着,呵气如兰,雪峰上盎然春情起伏。
花敛寒心念如电转,倘若待会他沉浸于淫乐中,聚起灵力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倦了,不想再同你玩了。"他躬身看着她,鬓边两络青丝拂荡在她脸上,如同两条蜿蜒的蛇。
"求国师,放过我吧。我愿做任何事。"她仰起脸苦苦哀求。
能自称"本座",又在此有最高杀伐决断权的还有谁。
她在赌,他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有道是美人恩最难消受。
"哦?"他尾音上挑。
"那就看你能不能让本座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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