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真的相信他?相信他说的这些个狗屁证据?我怎么可能会杀干爸?!你们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他气的之间掀桌,“你们是嗑药了,竟然相信这个外人的话!”
“我他妈在缪长胜身边多少年了!我做了多少事儿,你们都他妈瞎啊!”
其他人神色严肃,陆老说:“就是因为了解你的性子,所以我一点都不意外你会做出这种事儿,自从缪廷回来以后,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你为了让缪爷对自己的亲儿子失望,你在背后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不说出来,是因为我算是看着你长大,我不想你被赶出去。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放纵你!如果我当时就跟缪爷说清楚,说不定他就不用死!”
姜滨:“去你妈的!我做的那些事儿,我自己最后都补救好了!有什么问题么?我就是不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是缪长胜的儿子!就算是他儿子又怎么样?!他会什么?他就是个白痴!缪长胜还对他寄予厚望,他有病!”
姜滨眼红,心里的愤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你们说,你们说,这公平么?对我公平么?!就因为没有那层血缘,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的能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马勒戈壁!”他显然是怒及攻心,突然拔枪,对准了万岁,“你他妈给我去死吧!”
万岁的反应很快,躲的很快,但他连着开了数枪,其中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手下挡在他跟前,掩护着他到边上。紧跟着,屋外进来一批人。
但并不是姜滨安插好的,全是万岁的人。
他几乎没有反抗的可能性,下一秒,人就被摁在了地上。在看到进来人的瞬间,姜滨已经没什么反抗的心思,显然他的全盘计划,被万岁事先知道,所以他安排好的所有人,包括外援,都已经被拿下。
他坐在这里,就他妈是瓮中之鳖!
人被扣下,关进了缪宅内的私人禁闭室。
一切尘埃落定,万岁这个位置,更加稳当。
……
潘远咬着烟,接完电话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缓缓吐出一口烟,冷笑一声,说:“输了。”
景颐坐在旁边,“从缪长胜去世,我就知道输了。”
潘远将手机丢在桌上。
景颐说:“不过你不觉得让万岁上位更好么?”
“什么意思?他也可以拉拢?可很显然他现在是跟齐辛炎他们是一伙的,说不定我踢掉你和你弟弟,我还能跟他谈谈。”
景颐不慌不忙,“踢掉我跟我弟弟,那么您就永远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混子。其实看似这缪廷是站在齐辛炎这边,但并非如此,根据调查显示,他一直以来所关注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袁鹿。”
潘远侧目看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那就更好玩了。”景颐落下黑子,瞧着棋盘,“这些人对齐辛炎来说都是棋子,但这些棋子,并不能完全的为他所用,很有可能稍稍动一动,这些棋子就能为我们所利用。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么?”
潘远:“那你觉得下一步要做什么?”
景颐瞧了一眼贴在窗户上的那些照片,“自是要对着最关键的人物下手。”
……
万岁上位以后,接手了缪长胜手里的所有业务,还有他的人脉关系。缪长胜生前的三个得力助手全力辅佐万岁。
齐辛炎在他上位之后,约过他一次,但被万岁婉拒。
“这位小弟弟有点厉害啊,现在算是翻脸不认人了?”
江韧坐在沙发上,瞧着齐辛炎将最后一颗黑球一杆进洞,“放心,咱们的人已经混进去,并没有被发现。到最后,这个缪家,一定是你的掌中之物。”
“错,不是到最后,是从来这缪家的一切就是我的。”
齐辛炎把球杆抛给孟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江韧把烟递过去,他点上,抽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这缪廷的背后还有人。”
“还有人?”
“能这么不留情的把自己老父亲干掉,你觉得这像一个真儿子能做的事儿?”
江韧:“未必不能,不是所有当父亲的,都有当父亲的样子。有些父亲跟畜牲没什么区别,恨起来,该杀还是杀。”
“你在说你自己?”
“我没这个福分,能亲手杀了他。”
桌球又摆好,江韧起身去开球。
齐辛炎翘起二郎腿,整个人舒服的窝在沙发里,“听说颜嫚回来帮你了?”
“是啊,可能对我不死心,就卷土重来,想继续在我身边刷好感。”
“那也挺感人的。像这样专一不变的女人,也很是难得啊。”他抖了下烟灰,“可惜了,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实在是太难啃了。”
啪的一声,球打散,江韧笑起来,说:“你这形容,味道真大。”
齐辛炎把抽了一半的烟搁在边上,起身继续打球。
正当他附身要打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趴下,他迅速蹲下,下一秒身后的窗户破碎,一颗子弹,打在了球桌上,子弹深深嵌在里面。
齐辛炎迅速转移到了安全位置,江韧与他蹲在一块,“这也太明目张胆。”
“你以为呢?估计是恼羞成怒,来干一波,看来我身边的人要换一批了。”
江韧看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可能是我身边需要换一批人。”
齐辛炎侧头与他对视一眼。
……
江韧回到家,颜嫚正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面,看到他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我肚子饿,就起来煮了一碗面。”
江韧走过去,近了她才发现他身上有血迹。
不由的惊了一下,“你流血了?”
“不是我的血,你放心。”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把她倒着的水拿过来,喝了一口。
颜嫚见他面色青白,吞了口口水,“怎么回事儿?不是跟炎哥出去吃饭么?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儿?”
“谁知道,突然就开枪,吓了我一跳。”
她微微吸口气,“开枪?这么明目张胆么?”
“是啊。”
“那怎么样?都没事儿吧?”
江韧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她那碗面上,说:“要不把面让给我?”
“啊?”颜嫚恍惚了一下,立刻把面移过去,“你吃吧,我再去煮一碗就是了。”
“谢谢。”
江韧拿过筷子,先吃了荷包蛋。
颜嫚双手交握,“江韧。”
“嗯?”
“你可以跟炎哥断了来往么?”
江韧垂着眼,自顾自的吃面,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