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然一笑:“刘某年纪大了,有什幺话就直说了——周总现在退一步,刘巨铭保你盆满钵满,如果周总要跟我硬碰硬,也不要怪我刘巨铭手下不留情面。”
“刘主席说的有点意思,”周启燊冷笑,“就是不知道刘主席想让我怎幺个退法?”
“刘某手上还有几个钱,如果想收购周总手里的股份,不知道周总看着卫小姐生前的面子上,价格能不能好商量呢?”刘巨铭摆摆手,“我知道周总需要时间考虑,我提醒周总一句,时间不多了。”
周启燊一方面又1ξ23d∪an♂m﹌ei点和刘巨铭短暂接触了几次,一方面仍在寻找可能的转机。卫臻自那天之后再也没在老宅出现过,周启燊心知以刘巨铭的作风,恐怕是早已准备得密不透风,那臭小子就算身无分文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心里却总是有个位置时不时地酸酸涨涨,提醒着他卫臻还在外面的某个地方。
股权大会上,卫臻果然沉默着坐在了刘巨铭身侧,看也不看他一眼。先前那锋利锐气似乎被尽数洗去,笼上了肉眼可见的沉郁。周启燊仅仅瞥了一眼,就察觉到少年瘦了不少,心里那个角落百味杂陈。
即使周启燊各路游说、合纵连横、他和几个中小股东的票数仍然没有扛过刘巨铭及卫臻,最终他被剥夺董事身份、撤销总裁职务,任命为运营总监一职。面对着刘巨铭的虚伪笑意,卫臻那饱含不屑和嘲讽的眼神更令周启燊坐立难安——正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从最底层一步步攀爬至权力顶峰,有多久没有这样挫败过,就有多痛恨这种感觉。好像他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卑贱虫蚁,全是靠人施舍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
散会之后,周启燊率先离开会场。是了,他还要去清理办公室的用品,搬到再下一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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