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窗外打眼一瞧,天还是灰蒙蒙的,嘿,还能再睡会儿,哑巴心里这样想,于是心里那点子郁闷全散了,便边打哈欠,便钻回榻上继续躺着了。
……
草枯树凋,万物皆萎靡。
凤梧宫内暗沉沉的,长孙祈仪把殿内的蜡烛全熄灭了,只在案头上留了两颗夜明珠,幽幽暗暗的,只勉强映得出他伏在案头露出的一半侧脸。
外殿有个小宫侍手捧着厚厚的一摞奏章,小心翼翼的敲着门,“陛下,陛下。”
长孙祈仪眉头微蹙,从案上撑了起来,拿起案上的笔洗往外砸,“滚。”
小宫侍再不敢出声,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垒起的厚厚奏折,却是不敢一步都不敢挪动,便在外殿沉默的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有人出现在他身旁,随意从他手中拿过了一本奏折翻看,他抬头,看见是摄政王,骇得身子僵硬,下一刻,手里一轻,那成叠的奏折便从他手里转到了摄政王手中。
嘘,司空明玉示意小宫侍安静,随后一招手让侍从把人带了下去,他则轻悄悄的从侧门进了内殿。
哐当一声,明玉踢到了散落在地的酒罐子,这声音也让长孙祈仪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哥哥这是喝了多少酒?”明玉抬腿又踢了个酒罐子,带得以他为圆心的丈内地方都哐当作响,待得他大概数清多少酒罐子后,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长孙祈仪却像是不知有人进来了,只埋着头,自顾自的斟酒,喝酒。
明玉平生最恨有人忽视他,何况现在忽视他的还是他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于是好心情消散了,他的脸沉了下来,“阿仪……”
“不要叫我阿仪。”长孙祈仪扔出了酒杯,崩溃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