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顿了顿,又道:“陛下说,天顺帝之父静宁帝司空华韶实际另有所爱,故并未将那坠子交给他大伯,实际给了他心中挚爱。”他一向觉得若是父皇爱曲叔便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因此在言谈时总免不了夹杂自己的私人感情,将他曲叔说是他父皇挚爱。
“那人是谁?”长孙珏有点恼怒,好啊,司空华韶,你果然没面上表现的那般专情。
“说是静宁帝的皇隐,姓曲,叫曲什么来着,小的一时紧张,有点儿想不起来了。”明柯拍拍脑门儿,好似十分懊恼。
“居然是他,曲平章……”长孙珏一时有点恍惚,思绪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原来你最爱的人还是他。”
曲叔不是名含章吗,平章又是谁,明柯心里一突,似突然想起道:“对,就叫……噫,不是叫曲含章吗?”
长孙珏回过神来,下意识要掩饰自己的失态,端起一旁的骨瓷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道:“曲含章?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妄想偷窃的老鼠罢了,他如何配跟平章相提并论。”
明柯敛眸,身上不自觉释放出些许冷意,“曲含章,曲平章,听起来倒像是两兄弟……贵人说得这般熟稔,莫非竟是与他们有旧?”
见长孙珏冷下脸,明玉直接上前踹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脚:“曲大,本宫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该说的赶快说,莫要打听这些与你无关的事。”
“让他起来罢。”长孙珏放下杯子,挥手示意明玉道:“你也出去。”
明玉犹豫一瞬,点点头,狠狠的剜了明柯一眼,出去了。
明柯站起身来,目送着明玉出去,突然想到殿里此时就只剩了自己和长孙珏,一时间有点紧张,不自觉的抬眼去看那人。
“你在想,为何我从来都不能像对待明玉那般对待你?“长孙珏行至明柯身边,轻声道:“是不是?司空明柯。”
“是。”司空明柯干脆地承认了,”原来父君还认得皇儿。”
“父君?”长孙珏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司空小儿,别叫我父君,我与你没有半点干系。”见明柯失措后,他笑声渐低,又道:“这便是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