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玉不作声,那人立刻拔高了嗓音,竟是连是否会引来外人都不顾了,“你果然不是个成器的东西,虽说我也不指望你能比得过司空明柯那个杂种,但你好的不学,竟是学着他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什么大业都抛在了脑后,现在正值风云变幻之际,你若抓不住哪些你所不屑的东西,难道长孙祈仪就能落在你手里?”
“我……”明玉被骇了一跳,连忙走上前,轻拍那人后背,让那人平复心情,怯懦道:“不是有您吗?只要有您在,我就不担心这些,您总是向着我的。”
他偏着头,以极其依恋的方式靠在那人的肩头。
而假山后的长孙祈仪却是一下苍白了脸色,他没想到,明玉竟是真的对自己有非份之想,这亦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注意些便是,可那人提到了明柯,甚至是用那般恶毒的词去定义明柯,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要让明柯死后都不得安宁吗,长孙祈仪电光火石间想了许多,他甚至想到了是否是因着这两人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而明柯又把自己与他们归为了一伙,然后恼了,以至于这一年多了,任凭自己如此虔诚地祈求,竟是一次也未入过自己的梦。
那人瞧着明玉这般撒娇,怒气也消了大半,他极其自然的轻抚了抚明玉的头发,柔声道:“你可知我为何非要让你争这一切?”
明玉顺势蹭了蹭他的手,继续撒娇道:“我才不管这许多,只要听您的便是。”
那人垂眸,直视他,幽幽道:“玉儿,什么都信不过,只有权力才是最安全的,你莫忘了燕家……”他突然哽咽起来,停顿许久才接着说道:“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替燕家报仇,甚至,终有一日,我要你坐在那位子上,俯视天下。”
明玉面色一黯,喃喃道:“可玉儿只想要阿仪。”
“听着,你只要坐上了那位子,天下都是你的,遑论长孙祈仪。”那人陡然攥紧了手,冷硬的指甲刺进了肉中,沁出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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