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世历史上如此记载,自天顺帝薨后,祯明元年,内外动荡,东笪一分为二,是为南北东笪。
……
而明柯,此时正在为东笪日后的安稳奋斗着,他还不晓得小九已在赶往居延的路途上,只想着还是规规矩矩的按照自己原有的计划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此时要做得便是麻痹敌人,嗯,麻痹敌人。
呃,他现在要麻痹敌人的第一步便是要把这营帐里堆积的脏衣服给洗个干净。
“你的手不疼吗?”
任茗站在一旁,抱肩观察了许久,忍了多时,最终还是忍不下去,开口道。
明柯手上的伤口始终浸在那浣衣的污水中,甚至手下不停,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衣裳,那伤口被泡的发胀,隐隐可见内里嫩色的血肉,肉眼可见的骇人,让人看着都觉着疼。
“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自然是不疼,你站远一点,莫让这脏水溅到你身上,味道可不好闻。”明柯手下不停,却是回头望着任茗笑道:“这里实在是臭,你若忍不了,便拿布帕捂住鼻子,能好受些,只是千万别出了帐子,让那群人看到了,又说闲话。”
任茗卡看着明柯那个笑容,再瞧着明柯手上的伤口,心里突然出现针扎了一般的疼痛,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过去后,心内却是酸酸胀胀的,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明柯却早已是随意地转回了头,继续跟盆中的脏衣服奋斗,于是他又把已到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任茗却不打算再这样站在一旁只是看着了,他挽起袖子,走到了明柯的对面,蹲下身来,准备随意扯过件脏衣服学着明柯揉搓。
明柯却是反射性地伸手一挡,诧异地抬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任茗面色平静,清清冷冷地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洗这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