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吻过他的眉眼,吻过他的鼻梁,吻过他的嘴唇,然后一路蜿蜒向下……
脑中白光闪过,颤栗般地快感猛地传遍了全身,任茗猛地睁开了眼。
室内日光大盛,放眼望去,摆设布置皆是考究,但不是昭平殿,他依旧住在任府的自己的旧屋里,原来竟是一场梦。
任茗长嘘了一口气,感觉放松了不少,抬手抹去额间汗水,还好只是一场梦。不过……他掀开被子,不自觉地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嫌恶。
听到了屋子里的隐约动静,候在外室的侍从们就知道皇太君起了,端着洗漱的一应物件儿恭敬地进了内室。
任茗出来时一个随从都没带,但是任府上一直都有一批训练有素的乖巧得心的侍从随时等待候命,也是多年前明柯从宫里挑出来拨到任府,为的就是他偶尔回府也有人照顾得周全。
诸如此类的恩宠,若放到他人身上真是了不得的荣光,但于任茗而言,不过是寻常罢了。
任茗还残留了些梦中的感受,此刻全身滚烫,热血沸腾,再加上榻上有些不大好说出口的遗留物,此时见侍从们进来倒是突然有点无所适从,尴尬的放不开手脚。
“太君,此时就要起了吗?”
侍官们都习惯了在这个贵人面前柔声说话,这是个天大的要紧规矩,先帝在世就曾反复叮嘱过,他们一刻都不敢忘。
任茗拢了拢被子,难得温和道:“你们把东西就搁在哪儿吧,等会儿本宫自己来。”
“是。”为首的应下,任茗这般异常的表现也未引得侍官们表情异样,尽管他们确实心下讶然。
一列侍从如流水般进来,又如流水般退去,留任茗一人在房间里折腾自己,以往也有洗漱不用侍从伺候的时候,直接就是明柯帮他帮他打理好,故而他以为自己也该是能轻易的就打理妥帖,没想到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任茗没有直接在自己房间里传膳,把自己倒腾好了之后,就准备出去同众人一起用膳。原本他留下来就是为了那人,自然要把握好每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