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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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旭初并没有按照余江民的劝说,去主动找安雨晴承认错误。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晓得怎么说。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绝对是不可能的。说谎骗她,自己又不情愿。
便只好随便她去生气,心想着时间长了,总有气消的那么一天。
安雨晴辗转了一夜,一直在想隋旭初不愿意出国留学的原因。他报的可是军校,不是都说军校不收学费,还给发津贴的嘛!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尊心,不想再用她的或者余家的钱了吗?
这个认知,使得安雨晴的内心极其的难受。
又一想他至今不肯改姓余,便更觉难受。
她原以为带他进了余家对他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却不曾想她给他带去的只是屈辱。要不他怎么不顾及自己的前途,只想极力摆脱这一切呢!
安雨晴转变了心情,从最初的气愤到现在的自责惋惜。
可她一想到他居然不知死活地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便心似有钝刀在割肉,钝痛钝痛的,气自己的后知后觉,还气他伟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就不可以委屈求全呢?不是都说人往高处走?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世世随心如愿,他若以后还是这般放任自己,又怎能有越来越光明的未来!
安雨晴想想这个,想想那个,焦躁的不能自已。
恰逢有一关系不错的导演打来电话邀戏,说是剧本特别的好,需要她在里头饰演一名重要的配角,叫她有时间出来看看剧本。
安雨晴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一换心情,便约了当下去看。
她略微收拾了一下,驾着自己的小车路过主宅的时候,停了下来,准备去厨房吩咐一下不要做她的午饭了。
刚走到厨房的门口,便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叮叮,你知道旭初为什么不肯出国留学了吗?怪可惜的。”
问话的人是刘真芹。
只听余叮叮道:“肯定是当当不让他走呗!”
安雨晴听完,脑子里像是突然长了个知了,一个劲地“知…知…”的叫着。
她想了这么多,却怎么也没想到旭初是因为当当不走的。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好,甚至起初还是她怂恿的叫他们多亲近亲近。
可是再怎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名义上的堂兄妹。难道旭初不改姓,又想极力摆脱余家,全是因为当当?
安雨晴也不记得还和导演有约了,转了身直奔楼梯而去。她得找余当当好好谈谈。
听见楼梯那边响起了“当当当”急促的高跟鞋声,余叮叮搂着刘真芹的脖子,笑着道:“唉呀,还是妈妈聪明。”
刘真芹淡淡地笑笑,没有吭声。
只有做母亲的才了解同为母亲的心,安雨晴就算是知道她和叮叮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一定会上楼去质问余当当。
在自己家孩子的前程面前,理智算什么!
安雨晴没有敲门就进了余当当的房间。
这时候,余当当正歪在小榻上看书。还有十天就要开学了,是时候复习复习功课。
听见门响,余当当抬了头,正对上安雨晴不善的眼神。
余当当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三婶,旭初哥没跟你道谦?”
本在犹豫着怎么开口质问她的安雨晴,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心道着说不定还真是余叮叮说的那般是她拖了旭初的腿,要不她怎么如此表现呢!又心道着看她接下来怎么说,便不动声色。
余当当果断放下了书,站了起来,狠狠地跺了一下地,咬牙切齿地道:“也没跟我道谦呢!”
跟她道什么谦?安雨晴疑惑地问:“你也不知道?”
“昂”。余当当这一声颇为委屈,紧接着又道:“上回他只说了‘我总想着他要出国,说不定他不出国了呢’,我就只当他在逗我,谁曾想是真的。三婶,我跟你说,旭初哥就是个大骗子,他叫我做什么事情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他做什么之前从来没告诉过我。”
余当当的委屈情绪是半真半假,她瞧准了安雨晴找她准有事。
这个关卡还能是什么事呢?无非就是关于她和隋旭初的风言风语。
解释就是掩饰,说不定还越描越黑,倒不如大方点承认实话实说的好。
安雨晴半信半疑,犹豫了半天,问她:“你和旭初…好…到什么程度了?”
余当当略微红了脸,道:“也没什么程度,我们还小呢!”
这话说的叫安雨晴不知是该松气好,还是紧张好。
松气,估计还没发展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紧张,唉,敢情是真好上了。
这两个熊孩子,要是老太爷知道了,肯定得先拿旭初开刀。
安雨晴正焦心着,余当当上前了两步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一样的道:“三婶,旭初哥他老是欺负我,这回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咱们一块儿治治他。”
她可以拒绝吗?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告诉当当她和旭初是“兄妹”。为了旭初的前程,他们必须得断了。
可是旭初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就像她气呼呼说的“我不尊重你的选择”,不尊重但还是无力改变。
她可以反对,就像当年余老太爷让余天民娶了刘真芹一样,给隋旭初寻找一门合适的对他的将来有帮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