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当当心情正好,没空搭理他。
这曲一毕,两人下了场。
余当当四下寻找着隋旭初的身影,见其并不在草坪之上,心中了然这是躲清静去了。
便想和余老太爷道一声,好去找他。
余老太爷立在香槟塔前,刚刚握了一杯香槟在手,冷不防,就被余当当抢了去。
她一饮而尽。
对着干瞪眼看她的余老太爷,也学着他慢条斯理的口吻道:“一杯酒而已。”
说完,把空酒杯往他手里一塞,转身走了。
余老太爷似笑非笑地叹息了一声,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草坪之上。
和他一样也关注着余当当的,还有蒋晔。
按理说,今天是属于他的大日子,他应当高兴的,可是他却极度地暴躁。
他一口灌下一杯血红玛丽,又去拿了第二杯。他觉得只有血红玛丽的颜色,才能够平抚他此刻想要嗜血的心情。
他觉得他此生做的做坏的决定,便是三年前听从了余兰芝的建议,先行对付余叮叮。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连他的亲妈也不例外。结果不止余叮叮没有被打倒,还激怒了她身后的刘家,得不偿失。现在他想要挽回损失,想要联合余叮叮先搞垮隋旭初。
他咽下不知道第几杯的血腥玛丽,慢悠悠地朝着余叮叮走去。
恰逢这时候,响起的舞曲是卡伦·卡本特的经典曲目《昨日重现》。
蒋晔到了余叮叮的身旁,伸出手微笑着道:“叮叮,赏脸和表哥跳支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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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事说来就是奇怪,若没有隋旭初的拒绝在先,余叮叮面对蒋晔的邀请时,肯定还要考虑考虑。
但现在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将手放在了蒋晔的手心。
说不好是因为虚荣,还是因为什么,蒋晔来邀请余叮叮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庆幸她刚刚丢失的面子终于可以找回?还是庆幸她自己的魅力,并不是什么人都吸引不了?甚至还想不晓得隋旭初知晓这一幕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他先前的决定。她唯独忘记了想蒋晔靠近她的目的。
隋旭初倚在窗前看着底下跳着华尔兹的余叮叮和蒋晔两人,脸上的神色不明。
站在他身后的余当当也伸头向下望了望,即刻便缩了回来,道了一句:“很般配啊。”
隋旭初一听呵呵地笑了笑。
余当当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问:“你刚才为什么没请余叮叮跳舞?”
隋旭初神色不明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余当当道:“你当我瞎啊,明明是你自己故意倒洒酒的。”
“那么明显?”隋旭初反问。
“你以为呢!”
隋旭初又伸头望了望下面,似恍然大悟一样道:“怪不得刚刚余叮叮的脸那么黑。”
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余当当还是美滋滋地笑了。
和隋旭初在一起的感觉很好,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宠溺着,是她上辈子不曾体验过的滋味。
上一辈子的她,尽管当爹是那么的开明,但还是灌输了她许多许多的三从四德的思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她的夫不喜不要她时,她也要展现良好的妇德不妒不争。
可是哪个女人不想做挚爱手中独一无二的宝!
上辈子余当当闹不懂自己是否深爱着自己的表哥夫君,说不爱吧,每每想到他与小妾在一起时那甜腻的表情,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膈应的难受。
说爱吧,似乎又没有那么的在意和上心。
她允他去夜夜睡他的妾,却无法容忍隋旭初和余叮叮跳一支舞。
这两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高低立见。
原来她不过也是那善妒的小女人。
这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妒是因为有情,不妒的就得好好掂量掂量那人在己心中的地位了。
冷不丁,余当当头脑一热,挤进了隋旭初的怀里。
隋旭初哪里想到她现在已经胆大到投怀送抱的地步了,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用下巴厮磨着她光洁的前额。
没有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带着暖意的身体语言表达了两人的内心世界。
余当当听着耳边传来的他怦怦怦跳动加快的心跳声,微微抬头含笑望定了他。
黑暗里,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挂在半空最亮的那颗星。
隋旭初的心思微动,用突然暗哑的嗓音恐吓她道:“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却换来了余当当好一串娇笑。
那笑声撞得人连心都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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