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丹萱吃了一惊,顾不得自己的愤怒,赶忙将爷爷扶起,一边用手抚摸着爷爷的后背,紧张地说:“爷爷,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太激动。”
房梁军冷冷地一撇嘴:“老家伙,你都快死了,死之前就快点将遗嘱立好。以前你可是答应过我和弟弟的,如果你死了,家产就一人一半,现在弟弟死了,家产就得全归我。”
老者一听,那张脸涨红一片,咳嗽更为剧烈了。
房丹萱紧张不已,用力抚摸着老者的后背:“爷爷,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这位先生,你这么说的话,就有些不对了。”
忽然有声音响起。
房间众人被这声音吸引,房梁军侧过脸看向门口。
门口有一名帅气年轻人,年轻人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看着房梁军的眼神透着一丝玩味。
房梁军皱眉:“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陈肖然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太对。你父亲以前可能是答应将家产分给你和你弟弟,也就是说,他的家产应该平均分为两份。你一份,你弟弟一份。而你弟弟现在已经死了,但这不代表你弟弟就没有那一份家产,他本应该得到的家产应该由你弟弟的直属亲人继承。所以说……你刚刚说的话有问题。”
房梁军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旁的宏翠雁不爽了:“喂,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我们房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掺和个什么劲?滚滚滚!都给老娘滚出去。”
陈肖然又笑了:“这位女士,你的顺序错了。”
宏翠雁一怔,柳眉一蹙:“什么顺序错了?”
陈肖然悠悠地说:“我是房丹萱请来的人,你想要我出去,那也应该去找房丹萱,只要房丹萱同意,我才能的回去。”
闻言,宏翠雁心头一动,视线落在房丹萱身上:“小萱,将这三个无关人等,赶出去。不要让他们打扰我们谈事。”
那名老人家咳嗽已经停下了,只是那么剧烈的咳嗽似乎耗费了他一些体力,他在喘息。
房丹萱抚摸着爷爷的后背,然后慢慢地将爷爷放回床上,她直起腰,侧过脸扫了宏翠雁一眼……这个眼神带着一丝愤怒。这愤怒的眼神落入宏翠雁的眼中,宏翠雁面色微变。一眼扫过,房丹萱的视线落在陈肖然身上说:“这位陈医生是我请来为爷爷治病的,没治好前,谁也不准赶他走。”声音坚定,
宏翠雁张了张嘴,脑中闪过房丹萱的眼神,嘴巴重新合上。唇瓣蠕动了下,再次张开:“治病?呵,就凭他?第一医院里的医生无数,他的病,各种老医生都看过了,你以为这年纪轻轻的小屁孩能治好你爷爷的病?这可真是太笑了。”说着,宏翠雁果然笑了,嘴角扬起,笑容有点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