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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空照,树儿对我笑,李咸池梦中惊醒大喊一声“操”!
李咸池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后爹卖给了个萎缩老富商,结果半路还遇到了灾祸,被人掳去上了又上。
不过还好,这只是梦。
李咸池拍拍胸脯,长吁口气,拍了一半却觉得手上触感不大对劲——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呀?
喔,等等,不是梦啊……
李咸池愣了几秒,蹭地跳了起来,末了还把大腿根扯了下,剧烈的疼痛感伴随着一股湿热的触觉自后穴蔓延开来,总而言之,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昨日发生的荒唐。
其实除却臀和腰,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在发着疼,尤其是前胸。想必那贼人定有些恋乳情节,要不怎会把他那儿吸得又肿又痒。
李咸池盯着自己的胸看了会儿,呲着牙在心里把那男人撕成了两半,然后果断地捡起地上破碎的衣物套身上,往洞穴外跑去。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他也怀不了那人的孽种,找个地方拿水一冲,这事就勉强过去了,也没人知道。等他再练一身肌肉回来,定然要把那人揍个满面桃花朵朵开。
路至洞口,稀碎朦胧的雨雾阻挡了李咸池的视线。雨幕之后的树木与草丛被碎成了无数苍翠的剪影。冰凉的雨丝飘进他领口,落入光裸的腿根,令他下意识一震。
两道讯息摆在他面前,恰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那男人眼下并不在洞穴附近,至于坏消息,显而易见——
李咸池知晓,若是莽撞闯入雨中,再凭着他昨晚跟人那般被翻红浪,染个风寒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且不说他尚不知晓逃走的路径,就是知晓逃了出去,他又能去哪儿?去曾康奇家里做他的男媳妇儿?还是去找继父被他赶到街上?
可是……
李咸池咬牙。
也总比在这儿日日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奸淫好。
他遂跳下了山洞,赤脚踩着泥和枯枝,沿着山路狂奔。尖削的枝丫戳进皮肉里,扎出点血洞来,李咸池并不甚注意,咬紧了唇,提着不整的裙边继续奔跑。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绵长的风嚎,继而狼啸回荡于山谷之间。那声音极亮,显然是音源离此地不远。也不知是谁惹了这禽兽,叫他如此气急败坏。
李咸池脸色唰地成了苍白,脚下又不注意,遂踩了个空,“唉哟”一声轱辘地一滚,摔进了泥地里。雪上加霜的是他衣物挂到了枝丫上,其上盘虬的金链缠作一团,压根分不开。
那狼啸渐近了,李咸池跪坐在地上,白皙的胸脯也在挣扎间露出来,慌忙扯着自己的衣服。细密的雨珠落下来,将他凌乱的发濡湿,贴于面上。这会儿他急得快要哭出来,脸和脖子都飞上层不自然的红。从不远处赶来的男人跳到石头上,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也不由一怔。
李咸池一抬头,发觉男人正半蹲着看着自己,吓得喉咙咕噜咕噜冒出一阵不明的惨叫。
男人神色晦暗莫测,像是揣了怒气,更多的却是慌乱。
只不过对李咸池而言,好歹他穿了身兽皮麻布缝合做成的衣物,尽管麻布面料挡不住他底下那根东西的汹涌勃发。
望见这张脸,李咸池便知,原来自己想象中能够轻易抛弃的那段记忆已经深深根植在了脑中,和身体里。
他不过是与男人媾合过了一次,却在看见男人的那一瞬间,生出了强烈的臣服的欲望。昨夜的记忆如泛滥之洪,溃堤而来。恐惧压过心头所有别的情绪,只叫他张着嘴,茫然而仓皇地愣在原地。
李咸池不住发着抖,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男人看出他抗拒自己,却是犹豫半晌,而后跳下巨石,上前将他抱起,然后扛在肩上。
“不……不要,别这样,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
伴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李咸池的腹部贴上了对方温暖的肌肤。他本能地拍着对方的背,想要人放开自己,孰料男人身体却是如铜墙铁壁般结实,自是巍然不动。
李咸池拍了他几下,发觉对方并不受其影响,便静了下来。男人显然是没有察觉到他苍白的脸色和放空的双目,依旧架着他往前走。
山路崎岖,男人却是如履平地,灵活地穿梭于山道之中。
李咸池被颠得快是要吐出,轻声的啜泣和干哕夹在一起,以旁人视角看去,好不狼狈。
走了一会儿,因为李咸池并不来得及跑远的缘故,两人很快便至洞穴。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们做爱的那张石板上铺满了干草,上面还架了几件干燥的衣物。
男人将李咸池平整地放上去。后者只当对方又是要奸弄自己,捂着脸全身颤抖不止,一口一个“不行”“不要”。
男人动作停顿了会儿。李咸池似是听到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继而那如山的黑影从头身上移开,他一抬头,发觉原来男人矮下了身,不知在从石板下摸索些什么。
不消片刻,李咸池就又感受到男人擒住了自己的脚踝,接着一抹冰凉敷上伤口处,起先是火辣辣的,等适
', ' ')('应后就迅速清凉下来。
他吸了口凉气,腿肚一抖。
男人却不放手,中食二指相并,将药膏平整地涂抹在李咸池方才作弄的伤口处。
李咸池看着他笨拙而小心翼翼的动作,也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是想伤害自己。
见李咸池盯着自己出神,男人面露无奈,拿手背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脸颊,示意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李咸池遂放松了紧绷的动作,只是望向对方的眼神依旧警惕。
男人为他抹好伤药,抬着他腿肚将他双腿平稳地放到床上。粗糙温热的指腹毫无阻隔地贴着李咸池的皮肤,无疑激起了二人有关于昨晚的那场暧昧回忆。
李咸池看到男人低下头,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而当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时却发现男人那处好像又精神了起来。
李咸池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此人精力太过旺盛还是体力超乎常人,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都像是个禽兽。
男人粗重地喘息着,头靠上李咸池颈窝。李咸池一惊,下意识后缩,却不料男人箍住他后腰,五指摩挲过腰窝,令他全身一软。
“唔……”男人的另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裆下,疯狂撸动起来——他竟是靠着李咸池自慰了起来!
李咸池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胸前,本来他在方才的逃跑中就已是衣衫不整,这一来二去和脱光也无甚差别。他全身的肌肉都不由紧绷起来,远远望去,背部线条则如一张绷直的弓。
男人似一只饿极的猛狼,贪婪地嗅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愈加凌乱的呼吸清晰地起伏着,随之而来的,还有空气里浓郁的麝香味。
即便是不低头,李咸池都能想象出眼前是一幅多么尴尬的景象。
约摸过了一刻钟,男人总算是射了出来。而后又以两手抱住李咸池的腰,头埋枕入他大腿间。那沾了精液的手湿漉漉地蹭着李咸池,弄得他腰间满是狼藉。
李咸池怔怔望着他,忽然有些不懂——男人若是要强迫他叫他难堪,又何故给他上药,憋着欲望不发泄?可男人若是并不想谋害他,又为何要将他强留此地?
弄不懂,弄不懂。
李咸池正愣着,男子已抱着他翻身上了床,将他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就这般搂着他静卧。
李咸池扑腾手脚欲挣脱,男子则一把按住他小腹——都说逮住了命根子就制住了一个男人,这话是一点没错。就例如眼下李咸池也不敢动了,乖乖任由对方抱住。
接着,温热的气从耳孔灌入,男人生涩的声音响起:
“别动,会冷。”
——
李咸池被对方“乖乖”地禁锢在怀里,没过多久身后就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他想着借此机会挣脱,结果却发现腰间胸前的手臂收得更紧——也不知这人怎么回事,都睡着了还能察觉到周围的动静。
李咸池遂只得姑且打消再逃跑的念头,然而睡却是睡不着的,只因为他穴里还含着昨日云雨时剩下的精液,估计那东西早凝成了精斑,又稠又黏。
从前在学堂时,他也因好奇接触过一些南风话本,都说这男男做过之后,若不及时清理,恐怕是会发热。显然正抱着他沉睡过去的男人是不知晓此事的,李咸池苦于不得动弹,又觉体温逐渐升高,脑子昏昏沉沉,恐怕确实是遭了热疾。
背后还贴着那人赤裸的胸膛,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蹭着李咸池的皮肤。李咸池脑中混沌,又羞又急,只好先偷偷把手伸到臀尖处,企图把穴里面的东西扣出来。
好巧不巧男人的东西也正顶在那处,若是稍有不慎就会碰到。李咸池听到背后若有似无传来一声凉息,瞬间遍绷直了背,好在男人并无其他举动,片刻后就恢复如常。
李咸池长吁口气,忍着疼将指尖探入穴中。因着常年劳作,他的手并不算得光滑,粗糙的指腹压过红肿的穴肉,令他不由蜷禁了脚趾。
“咕啾”一声,粘稠的液体流淌过指尖。甬道内壁挂着些坚硬的块状物,也不知是否是血痂。李咸池脸快红成番茄色,忍着剧痛一点点往外抠。那液体便顺着甬道留了出来,果真,除却残留的精液,还有些许血丝。
他苦笑一声——被人强暴就算了,如今又要自己给自己做清理,真是狼狈。
却不料那男人好似发现他偷摸的行为,蹭地起身,按住他脖子把他压到床上。
眼下李咸池虽算穿着婚服,但只是臂弯挂着,脖子往下,无任何一寸阻挡,就连那系在腰间的马面裙都撕扯得破破烂烂,还刚刚被他撩起,一双笔直的腿和蛰伏在腿间的性器暴露而出。星星点点的吻痕与被掐出的青紫痕迹遍布了全身,方才才清理出的精液正混着血丝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大抵就是看见他这幅模样,男人蓦地一怔,眼睫低垂下来,却是久久不能动弹。李咸池闭着眼捂着脸,浑身战栗不已:“那……那个,别,别强奸我……我真的不行,我身体现在很烫……我好像病了。你这样我会死的,真的会死。”
他的尾
', ' ')('音带着沙哑的余韵,听起来确乎像是染了病。男人有些慌张地看着他,说“抱歉”。
李咸池抖如筛糠:“你起来吧,我自己弄,你昨天东西留我后面要得病的,你起来。”
男人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帮他去弄那些精液,却被李咸池虚虚按住手:“不是……不行……真的……求你,我自己来吧。”
男人并不移开身子,只两臂撑在李咸池头顶,复杂地看着他。
山洞外雨连绵不绝地下,依稀有雨点砰砰溅上油纸的声响。李咸池专注于眼前的窘境,自是不太在意。
男人低下头,想要吻他,李咸池侧着头躲过,眼底全然是惊慌。于是男人眼底闪过一瞬黯然,小声再道一声“抱歉”。
他起了身,背过身去。李咸池见他如此也慢慢睁开眼,然而不知为何,男人落寞的背影却令他没由来萌生了愧疚。
他低头,咬着衣物,手指探到后穴,正欲探入,洞门忽然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呼唤:“大哥!我这次买——”
一张肖似男人的脸,衣着却是整齐的男子撑着油纸伞,与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而后,两人皆是陷入了怔愣。
——
一来二去,李咸池总算是弄清了状况。
那日他被绑上花轿,没过片刻就因为轿里内置的迷药昏迷过去,因此也不知晓送亲队伍出麦香村后,过缙云山口时遇到了天降大雨。当时又逢扬子江大坝开闸,迎亲队伍就被这洪水冲散了。
男人,准确来说应该叫郎葛,和这黑衣男子,郎棣正好路过,顺手救下了花轿里的李咸池。
郎棣救完人便下山置办家用了,留郎葛一人在家。但是这郎家两兄弟其实并非人族,而是狼族修炼了百年的妖,既是狼妖,就脱离不了狼的本性,郎棣走后没有多久,郎葛就进入了发情期,起先他们二人都以为对着男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就放任李咸池和郎葛独处。但等郎葛深陷情欲之苦时才发现……他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喔,最重要的是我们李咸池肤白貌美气质佳,腰细腿长屁股翘。
当然,最后单列出来的一段是李咸池对郎棣所陈述的话加工后的想象。至于原话是什么,反正李咸池也觉得蛮离谱的。
李咸池黑着脸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人的笑究竟是讨好呢还是单纯地表示在看好戏。
比起坚守在丛林几百年不动摇的郎葛,郎棣明显更通人性,啊不对,更像个人。这会儿他外罩着身对襟马褂,内配着黑色打底,衣缘是金色的,裤腿和袖口都用红色布料缠着,短发修剪得整整齐齐,人模狗样。
经过刚刚一番折腾,李咸池嗓子更哑了,起先还能正常说话,现在是每一句的尾音都会劈掉:“既然这样……我,你们可以送我下山吗?”
他不太敢看郎葛,只求助似地望着郎棣。郎棣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又望着自己埋头不语的大哥,笑道:“不是不让你走,只是现在可能不太行。”
“什么,什么意思?”李咸池急了,腾地从床上跪起来,抓住他胳膊:“为什么不能走啊,这样,我到时候回去会给你们钱的,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我会给你们报酬的。”
郎棣转回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那晦暗莫测的视线令李咸池一震——从进洞到现在,郎棣一直以和蔼可亲的形象面对着他,李咸池自然也放下了包袱,但是他怎么没想到,其实这两人压根就是一伙的。
李咸池低下了头,揉搓着手:“其实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为什么……给我个答案吧,我家里也没有很多钱,你要勒索的话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后爹不在意我,还要把我卖了,真的给不了你们什么。”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是开始颤抖——他虽历来不屑于同外人提起身世,却并不以为着不在意,更何况又面对如此强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真的是近乎灭顶的打击。
郎棣似乎叹了口气,而后李咸池便觉自己的下颌被攥住,强迫抬起了头。
“你不疑惑我们是妖族吗?”
李咸池连忙摇头。
郎棣皮笑肉不笑:“一千年前,你们人类的皇帝老儿听说这山里妖族的事,便说要圈养我们。他这一声令下,缙云山中的大部分妖族便是没了。你眼下已知晓我们是妖族,我又怎敢放你走?”
李咸池争辩道:“不是,不是的,我们现在人族都很尊敬你们,你去过我们那儿也知道,我们镇上都有祭拜妖神的传统,都传山中有妖怪,但妖怪是好人,不会伤害我们。您看我们每年不都要给你们送牛羊祭祀吗?我们真的诚心诚意敬佩着您。”
郎棣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扯他的脸蛋:“这嘴倒是甜。”
李咸池见有转机,没皮没脸嘿嘿一笑。孰料郎棣又垮下脸:“你们人族最会骗人。”
李咸池急了:“我真没有,你要我怎么说。”
郎棣状似不以为意地摸摸他下巴,眼神却叫李咸池毛骨悚然,接着,他便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吻了下去。
李
', ' ')('咸池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推他,心里不住想这两兄弟都什么毛病,怎么都有没事强吻人的习惯。
但不等他发力,已有人替他拍开了郎棣——郎葛搂住他腰,一掌打在了郎棣肩上。后者吃痛一声,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
“哥,舍不得了?”郎棣抹掉唇边的血:“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我们共享一个人,省得发情期的时候再祸害别人。”
郎葛不说话,只警告地望着他。
李咸池却听得毛骨悚然——以前也这样?共享一个人?
他们这是还打算把自己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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