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和同伴大闹了云城,用雷管炸了不少建筑。而我,更是把云家的一个嫡系子弟,打得五劳七伤,只剩下半条命。”
祁象轻描淡写道:“实际上,我也在被云家高手追杀中。之前,还是跳进了黄河之中,一路飘流到晚上,才上了岸,恰好看到你被围攻。”
“看到是你,我也觉得大家同病相怜,就顺势出手了。”
祁象解释清楚,也有些奇怪:“你呢,又是什么原因,被追杀到这里?”
“咝……”
王半山抽了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祁象,惊叹道:“你比我狠多了……我就是昨天夜里,偷偷溜到云家的城堡之中走了一圈而已。”
“不过在出来的时候,却被他们发现了,然后被他们追了一天一夜,也是倒霉。”
王半山叹气道:“果不其然,传闻云家城堡,已经被云家经营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看起来真是名不虚传。”
“好端端的,你溜到城堡做什么?”祁象好奇问道:“打算做梁上君子么?”
“小瞧我?”
王半山不高兴了,青涩的脸上,很是不满:“我像贼吗?”
“……难说。”祁象眼中带笑。
“哼!”
王半山白眼,犹豫了下。才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溜进去,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云家之主是不是真的要出关了。”
“你真是……不怕死啊。”祁象轻叹,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是至理名言。
他和安知,也只敢在云城闹一闹,可王半山倒好,直接潜入云家城堡,真是嫌命长了。死得不够快。
“怕啥。”王半山笑嘻嘻道:“实在扛不住了,大不了投降而已。最多是被他们捉回去,拷问身份来历底细,照实说就行了,量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嗯?”
祁象心中一动。从这话就可以知道,王半山也有后台啊。
而且后台很硬,所以胸有成竹。
“也就是说,是我多管闲事了?”祁象笑侃。
“怎么可能。”王半山叫嚷道:“真要被逮住了,很丢脸的好不好,指不定还要经受各种羞辱,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祁象笑了笑,好奇道:“那你。有没有探出什么情况来?”
“云家的城堡,还真是大,路况又复杂。我转悠了半天。差点迷路……”
王半山摇头道:“好不容易绕出去了,又被人发现追杀,也没机会探出什么情况来。”
“正常呀。”
祁象笑道:“云家之主要出关的消息,也算是满天飞,云家的守卫,肯定比以往更加的森严。你这时候。摸上门去,也算是撞铁板。不吃亏算是好了。”
“也对……”
王半山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呢。干嘛要大闹云城?”
“这事,说来话长了……”
祁象娓娓而谈,把发生在安知身上的算计,一五一十的细说明白。至于他与云中雾之间的怨隙矛盾,却一笔带过,提都没提。
倒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觉得,这事……不值得一提。
一年多以前,他对派人追杀自己的云中雾,可谓是恨之入骨,怨气很深。
但是不知道,才一年过去,似乎这仇怨,就变得非常轻微了。特别是会所那一掌,把他打成废人之后,剩下的一点怨念,就直接烟消云散。
祁象稍微沉思了下,觉得这应该是境界的问题。随着实力的提高,没有半点战力的云中雾,在他的眼中,估计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想一想,以云家的条件,还有云峥嵘的赫赫威名,云中雾竟然只懂得玩权术,在商战上纵横捭阖,也算是商界精英。
问题在于,这商界精英,只要他愿意,今天完全可以一根手指头碾死。
这种逆转,这样的区别,归根到底,还是实力。
实力不对等,随手就能灭了对方,还谈什么仇怨?登高临顶,能够看得更高更远,怎么还可能把山脚下的蚂蚁放在心上?
或者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早已经没有蚂蚁的踪迹了。
所以,如果不是安知邀请他来西北一趟,估计以他懒散的性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主动找上门“寻仇”。
说不定,会一直耽搁下去,直到几十年之后,云中雾自然老死了,祁象都没什么行动,甚至于已经遗忘了这事。
“混蛋,太可恶了。”
此时,王半山怒斥大骂:“居然干起夺人基业的勾当,云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云家之主也是,堕落了,真的是堕落了,亏我祖师当年……”
一瞬间,王半山突然没了声息。
“什么?”
祁象心中一动,顺势问道:“你祖师当年,怎么了?”
“没……没啥!”
王半山打了个哈哈,忽然伸手一指:“看,我们到了……”
“到了哪里?”
祁象抬眼一望,只见在崇山峻岭之外,是一片绵延建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