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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带刚恢复,要像正常人一样频繁地交流比较困难,做人体模特不需要说话,对他来说正合适。
完全不知道苏砚在盘算什么的纪乾去了公司的一个项目地点——位于东方二号的裙楼会所。
这是一家高端俱乐部,投资人和公司的叶总关系很不错,叶总很重视这个项目,之前光是设计稿就不知修改了多少次,更别提开始施工后的各方面细节。
原本这里是由公司的另一位合伙人高总负责,可高总因病进医院了,恰逢施工图纸又出了点问题,纪乾便亲自在这里处理,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没离开。
他忙起来就没了时间观念,顾不上苏砚那边了,这几天苏砚也没有联系过他,直到六日后他终于可以松口气,才听到徐辛提起一件事。
原来昨天苏砚有联系过徐辛,问租房相关事宜。当时徐辛在忙,答应晚一些时候回复,结果手头上事情太多又加班到半夜就忘了。今天下午想起时联系了苏砚的微信,苏砚到现在都没回。
“纪总,您看他会不会是生气了?”
纪乾打开车门坐进去,徐辛等他关门后绕到副驾位,将伞面上的水珠甩了甩才关上车门。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雨量仍显示中等。纪乾发动车子,系安全带时说道:“他有没有说租房的理由?”
徐辛拉安全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说,不过这种事不需要明着说吧,我猜他应该是想留在厦门。”
地面停车场光线昏暗,徐辛看不清纪乾的表情,但从纪乾抿直的嘴角以及打方向盘的动作能看出来,纪乾心情不好。
也是,徐辛在心里嘀咕着,没几个人受得了前任的亲弟弟整天在眼前晃悠又甩不掉的感觉。
把徐辛送到小区门口,看他下车了,纪乾才点了支烟,盯着前面的一盏路灯放空思绪。
一只飞蛾在灯下挥舞着翅膀,很快有另一只靠近,两只缠在一起飞了片刻,双双贴着灯柱不动了。
等烟抽完了,纪乾拿起手机,发微信给苏砚:【在哪?】
消息发出去后,好一会儿也没收到回复,他打过去想提醒苏砚看微信,谁知刚接通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将手机拿远了些,纪乾皱起眉问:“苏砚,你在哪?”
电话那头没人理他,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那种程度的音乐声通常只有迪吧才会有,纪乾年轻时也去过迪吧,觉得氛围不适合就没再去。想到苏砚发不出声也敢在那种地方鬼混,他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微信就收到了苏砚的回复。
【哥哥,头好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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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是有读者说正文里看到的纪乾是‘纪干’,建议可以回到APP首页,点一下右下角的‘我’,清除缓存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就联系客服反馈哦,我一直写的都是‘纪乾’。(无奈)
第11章 我是他哥
去的路上雨渐渐停了,路面依然比平时拥堵,纪乾把车开到了苏砚发的定位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停好,甩上车门便朝酒吧方向走去。
这条街有好几家酒吧,路上的人也有不少是喝大了在喧闹的,纪乾避开了两拨人,快到门口时,遇到两个女人推门出来。
那两人衣着暴露,都画着烟熏妆,其中一个明显喝多了,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纪乾抬手扶了下,同时避开对方殷红的嘴唇,将人推给她旁边的同伴。
进门后,吵闹的音乐声不似电话里的震耳欲聋,台上的乐队换了一首抒情曲在唱。
这里不是他猜测的迪吧,不过音乐声比一般酒吧更响,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人,他穿过一片烟雾,目光在每张卡座间巡过去,避开了数条缠过来的胳膊,终于在二楼靠中间的沙发里看到了苏砚。
那家伙闭着眼睛靠在一位身材很不错的姐姐肩头,被人家亲昵地搂着肩膀,姐姐抽一口烟便低下头对着他的脸颊喷,嘴里还说着什么,逗得他一直在笑。
苏砚今年刚满20,由于那张脸和打扮的缘故,实际看上去会更小一些,因此他被一个成熟女人抱着挑逗的画面在纪乾看来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走到桌旁,纪乾也不出声叫他,直接对女人道:“他未成年。”
女人才坐下来没多久,嘴里刚吸的烟还没喷出来就被这话呛到了。纪乾扫了眼桌上的酒瓶,从钱包里拿了叠红色纸币压在筛盅下面:“这些酒请你喝,我是他哥,我要带他回去。”
苏砚睁开眼睛,醉酒的视线难以聚焦,只感觉到肩膀上压着的力气松开了,有人拽住胳膊拉他起来。
他站不稳,被这么一拽撞进了纪乾怀里,纪乾抱住他的腰,换个姿势把他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没走两步他脚又软了,纪乾差点被他带着摔下去,只好将他扛起来下楼。
被倒栽葱一样扛出了酒吧,苏砚在颠簸中难受得想吐,急忙拍着纪乾的肩膀,脚也乱动起来。
附近的车位早就
', ' ')('满了,纪乾的车停在两百多米开外,来时没觉得这几步路有什么问题,现在扛着个醉鬼完全不一样了。被折腾得失去了耐心,纪乾想把苏砚扔下来自己走,哪知他刚站稳就扑向旁边的景观树,蹲下去吐了起来。
纪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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