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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孩热血上头是不顾后果的。
这架打的两人都没落个好,郁岑泽年轻有股子蛮劲,易沈骋还真不能立马架住他,僵持了一段时间,才将郁岑泽按在地上制服。
易沈骋反钳住郁岑泽的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老杨拿绳子过来。”
听到吩咐的老杨十分有眼见,早早就从车里拿出了一捆麻绳,三下五除二将郁岑泽捆住了双手。
易沈骋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揉了揉不小心磕到的手肘,睨着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郁岑泽。
“郁少还挺有骨气的啊。”
郁岑泽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依旧不肯就范认输:“有本事就把我打残了。”
易沈骋懒得跟个小孩一般计较,直接出招一击必杀:“老杨你把郁少送回郁家,叫郁董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小孩,免得惹出大祸。”
“易总您呢?”老杨问。
“等会儿小汪会开车过来,你先把他带走。”易沈骋用手指指了指郁岑泽。
然后,他抬脚走向了车所在的位置,敲了敲车窗,“悄悄下来。”
听见声音,甄黎缓缓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甄黎手指颤抖着抽烟的模样。
“抽什么烟,小心身体。”易沈骋夺过那根烧到底的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尖碾灭,随后不容拒绝地拉着甄黎下了车。
与正压着郁岑泽进车的老杨撞了个正着。
“姐姐……”
郁岑泽低低地喊了声,然后像是被欺负的很惨了一样,出于保护自尊的目的低下头,避开了与甄黎四目相对的处境。
甄黎有点恍惚。
郁岑泽这一瞬间的表情像极了他妹妹,就是幼年洗澡时摔破了碗被甄母狠狠呵斥,甚至差点动手打时的受伤。
这招苦肉计倒是用的不错。
易沈骋似笑非笑地看着郁岑泽,眼中的温度陡然降了下去,所有物被窥探不足以令他感到丝毫不愉快,但是所有物为他人动容就惹得他不高兴了。
他的东西别人能看,但是不能摸,哪怕是摸到了一根毛发,也能让易沈骋愤怒。
“恩?悄悄。”易沈骋握了握他的手腕,沉声道。
甄黎回过神来,没有停下脚步,跟在易沈骋身后,头也不回。
郁岑泽失落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知道姐姐是为了避嫌,才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郁岑泽从未在此刻觉得自己无能,他在原本属于他的战场上说一不二,风光无限,迎接所有人的欢呼谩骂,仿佛这个世界都在围着他转。
但这点光环放在易沈骋这个对手身上就显得格外不堪一击。
归根究底,还是他没有足够的底气、地位,权势去跟易沈骋正面交锋,现在还要被请家长。
想到这里,郁岑泽更不是滋味了,脸上的稚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夕之间长大往往只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刺激。
车门啪的一声被合上,引擎发动,甄黎的身影在无限倒退,直至消失在视野。
郁岑泽双手双脚被捆的严严实实,绑他的人十分老练,郁岑泽压根不能动弹,想要跳车而跑,车门却被锁上了。
不管他如何不甘,他都在被送离悄悄身边。
外面寒风瑟瑟,皮草落在了车上,单薄的裙子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甄黎被寒风吹的一个哆嗦。
有一件还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落在了他的肩头,裹挟着酒精味、烟草味、还有腥膻味。
“谢谢。”
甄黎手指搭在西装外套的边角上,接受了这个温暖的馈赠。
易沈骋这时候显得极有绅士风度,压低声音说:“小心感冒。”
他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易沈骋用手指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梳,刚打了一架,正是浑身燥热的时候,只穿一件衬衫也不觉得冷。
四周安静无声,人烟稀少,只有他们两人站在路口处。
易沈骋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甄黎身上,若有所思。
甄黎感觉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被易沈骋看穿了,这点并不意外,他玩不过对方。
甄黎沉默着回视他,眼中没有半点胆怯回避。
过了良久,易沈骋笑了笑,朝他伸出了手,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
“累了吧,等会车子来了就睡一觉,明天不用直播了。”易沈骋笑吟吟的说。
甄黎打了个哈欠,跺跺脚,说:“车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一辆打着灯的黑色汽车出现在视野中,又在他们面前停下。
甄黎困的快睁不开眼睛了,不等易沈骋上车,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陷入柔软的软垫后,再也就支撑不住了,眼睛一闭,睡倒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睡的甄黎脑子嗡嗡作响,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发现这点,甄黎干脆不动了,闭上眼睛,等着昏沉的大
', ' ')('脑恢复运转。
又不知过了多少,甄黎感觉自己能动了,撑着床坐了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盯着挂画发呆。
“醒了?”
甄黎抬头望向发声处。
易沈骋倚着门,双臂抱胸,穿着一身正装,衣冠整齐,显然是要出门。
“恩。”甄黎应了声,捶捶脑袋,掀开被子,爬到床边。
易沈骋语气平常:“这几天我出差,在家听话点,恩?”
“好。”甄黎点头。
口头上的答应从来不能说明什么,何况是甄黎这个多次阳奉阴违的人。
易沈骋对此心知肚明,定定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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