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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孔晗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在找我?”
听到熟悉的嗓音,他瞬间就放松了,嗔道:“你把徐凌打了?”
“是。”傅兰斯坦荡承认,“我问清楚了,他暗恋的女孩儿跟你写了表白信,你没看,所以他记恨你。我打断了他一条腿,打的时候,还叫上了那个女孩儿围观。”
孔晗无语。
傅兰斯反问:“你在担心我?”
见他不答,傅兰斯似乎确定了这一点,喜上眉梢,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他怕摔,惊呼一声,双腿紧紧夹住傅兰斯的腰。
傅兰斯似乎被他这个动作取悦到了,双手紧紧搂住他,和他前额相抵,蹭了蹭。
孔晗几乎要哭了。
他是真心舍不得,小声问:“你会被开除吗?”
“有你在就不会。”
这事私了了。
傅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傅可的秘书一出面,钞票甩下去,徐凌还得瘸着腿,低声下气给傅兰斯道歉,说自己没事找事,活该挨打。
还特意写了一封道歉信给孔晗。
孔晗看过,放心了,问道:“那你之前还被外国语学校开除?”
“那是我自己待腻了,想换个地方。”
“好吧。”
孔晗垂下眼眸。
这个时间,同学们都在操场上,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卫生间更是隐秘安静,无人打扰。
孔晗被抵在墙上亲。
他的嘴唇柔软细腻,被傅兰斯含住,又吸又舔,情色无比,变得潮湿灼热。
他兴奋得眼角绯红,呼吸急促,贪婪地汲取热度,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傅兰斯该是出过汗的,可这汗味却叫他痴迷,在人怀里软成一滩烂泥。
傅兰斯扶着他的腰,低低浅笑,“就这么喜欢我吗?”
“是。”
他把脸埋进傅兰斯的胸膛,蚊子哼哼似的应着。
傅兰斯眸光一暗,质问他:“喜欢我就躲着我,嗯?”
“我错了。”他只得道歉。
傅兰斯却还不满足,双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摩挲他的肌肤,这儿捏捏,那儿搓搓,净捡敏感的地儿侵犯。
光是这样他就受不了了,眸子里水光漫溢,眼神迷离。
当然,底下也湿得一塌糊涂。
不过傅兰斯不知道。
傅兰斯操着一口的慵懒嗓音,哄他:“犯错了就得被惩罚,对吧?”
他傻乎乎地点头。
于是傅兰斯的指纹,更多地留在他腰背上,慢慢地往下蔓延,到了臀尖,变得杂乱繁复。
很痒,很解瘾。
他眯着眼享受,直到那作乱的手指,试图往他后穴里挤。
“别!”
他猝然躲开,像是被当场逮捕的贼,眼神发虚。
他知道傅兰斯一定很不爽,明明浓情蜜意,气氛正好,箭在弦上时,自己却扫了兴。
无力面对傅兰斯,他把人推开,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到了走廊上,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敞开着,扣子都被傅兰斯弄开了。
锁骨下方,衣领的缝隙里,隐隐露出一片淫靡红痕,是傅兰斯用嘴吮出来的。
太羞耻了。
他赶紧扣上,迎面撞上年级主任,慌得没打招呼,狼狈逃走。
傅兰斯看着孔晗的背影,无奈苦笑。
得,又给逼急了,跑了。
怎么这么敏感呢?
不过怪可爱的,他打定主意要多来几次,慢慢调教。
晚上是文艺晚会,还差半个小时开始,各班的节目都准备就绪,后台工作人员却个个愁眉苦脸。
理由无他,晚会事先排练了一个月,可女主持许淳突然重感冒,咽喉发炎。
她发着高烧,嗓子哑得堪比烟嗓,说几句话跟牙齿漏风似的,磕磕绊绊,状态极差。
指导老师说得找人替。
主持一整场晚会,许淳台词很多,除了颁奖内容,都事先背得滚瓜烂熟。
临时换人,谁都没把握把词记熟,就算有手卡,也难保不出岔子说错话,还得反应快。
出了这种事,理科一班的同学们也很烦心。
“现在换人,我们班主持这一项的表现分,是不是就没了?”
“对啊!那么多比赛我们都拼下来了,就因为这一项,综合总分屈居第二,太亏了吧!”
“许淳什么时候感冒不好,真是的……”
孔晗留了心眼,去和老师商量,说换他们班的人。
班里八个长相姣好的小姐姐,自告奋勇去替补,可惜,谁都没法穿下许淳的礼服。
许淳的身材极其纤瘦,是女生里面腰最细的,这礼服为她量身定做,仿旗袍的收腰款裙子,别人就算勉强穿进去,呼吸也困难,更别提上台主持。
傅兰斯站在旁边,幽幽道:“
', ' ')('我们班有个人,腰比许淳还细。”
他指了指孔晗。
孔晗脸上一窘,生怕别人听出来异样,多想。
平日里大家都穿着宽松的校服,怎么偏就傅兰斯知道他腰细呢?
好在没人多想。
班主任大大咧咧,竟然直接掀开他的衣裳,他那截纤细如瓷的腰,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面前,白得亮眼。
他惊呼,捂上腰。
班主任打趣道:“咋还害羞了呢?”
傅兰斯很不愉快。
孔晗的腰,该只许他一人看,一人亵玩。
他恼了,心里占有欲作祟,竟上前双手握住孔晗的腰,摸了起来。
孔晗羞得耳根发红,心里小鹿乱撞。
傅兰斯胆儿也太忒肥了!
当着这么多老师同学的面,吃他豆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还好傅兰斯不算糊涂,摸了摸,就笑道:“差不多两只手就能握住,这么细!肯定能穿下。”
班主任很满意,“就你了,快去试衣服。”
“哈?”孔晗发懵。
“快去!”
他只好去换礼服,还被化了妆。
孔晗出来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锦制成的礼服,上缀金线刺绣,华美无比,一簇妖冶的海棠花,从裙裾处一直攀到胸前,花枝上翘,勾着一只栩栩如生几欲飞出的凤凰,流光溢彩。
整条裙子剪裁得体,衬得他的腰肢无比纤瘦曼妙,臀却很翘。裙摆及膝,侧边开叉,行走时,隐隐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大腿。
无意识的勾引煽惑,半遮半掩,又纯又欲。
大家都没想到,孔晗还有这一面。
孔晗平日里戴着眼镜,高冷禁欲,此刻却长发飘飘,穿着一身锦绣礼服,腰身袅娜,浓妆艳抹,眼角点颗美人痣,有男子清毅立体的骨相,又有女子细腻柔美的皮相,刚柔相济,雌雄莫辨,美得不可方物。
往那儿一站,愣是把表演独舞的校花都比了下去。
大家都很兴奋,嚷嚷道:“孔大帅哥,你真美啊!”
孔晗无奈,“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他捏起嗓子,假模假式说了句台词:“尊敬的各位领导……”
竟然是干净温婉的女声。
众人惊艳道:“你还会仿声?”
孔晗笑道:“小时候无聊,学着玩儿的。”
“完美!你快去背台词。”
还剩十分钟背台词,这对孔晗来说是小菜一碟。
很早之前,他就掌握了速背速记的办法,刻意训练过,整整四张纸的台词,他扫一眼,就能过目不忘。
临上台前,指导老师皱起眉,指了指他的小腿,“这伤口得遮一下。”
那是前天被绊摔倒的擦伤,伤口结痂,又用碘伏消毒过,一片红黄相间,的确碍眼。
化妆组的同学过来,问道:“要不在上面画点什么?”
那么多人在,孔晗却独独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傅兰斯,笑道:“画一朵木芙蓉吧?就咱学校教学楼底下种的那种。”
傅兰斯呼吸一滞。
那次体育课的种种回忆,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在那个开满木芙蓉花的隐秘角落,他把孔晗欺负到了高潮,眼角泛红,溃不成军。
他原本心情很低落,因为后台这么多人围着孔晗团团转,众星捧月。
他以为,孔晗忘了他。
没有。
不仅没有,还暗示他,用只有他俩懂的秘语,和他明目张胆地调情。
妈的,小妖精,太会撩人了。
他心情雀跃,贪念顿生。
好想把这样妩媚的孔晗圈起来,只给自己看,想把一抹冶艳的胭脂抹在他眼角,把他嘴巴咬红,在他脖颈间留下红草莓,还想用鞭子打他的腰和臀,力度不疼刚好够激起欲望玩情趣的那种……
七点半,晚会准时开始。
孔晗穿着高跟鞋走上台,一步步,兴奋得几欲颤抖。
父母严肃古板,脑子里塞满封建社会裹脚布,他从来不敢忤逆,此刻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女装登台。
他们要是知道,会气得吐血吧?
在血雨腥风的边缘试探,有种品尝违禁品的快感。
真刺激。
不过,妆容这么浓,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感觉自己像是卑微的灰姑娘,藏匿那个逆来顺受认命的自我,穿上水晶鞋和公主裙,去偷偷奔赴一场盛大的舞会,满心欢喜。
晚会进展得很顺利,孔晗用女声完美主持下来,没出一点纰漏。
镜头都贴脸了,都没人发现他是男的。
明明晚会节目异彩纷呈,帅哥美女如云,孔晗这个主持人,却成了全场最闪耀的焦点。
观众里面,很多人窃窃私语。
“天啊!这女主持是一班的吗?怎么以前没
', ' ')('见过?”
“也太好看了吧?”
“笑起来那俩小梨涡,绝了!”
“兄弟们,谁有她微信啊?我要去表白!”
许淳躺在医院,却收到了无数条微信好友申请,大同小异,都是“女神,加个好友吗?”
她哭笑不得。
人在医院躺,桃花天上来。
傅兰斯也在观众席,听着耳边这些夸赞,既替孔晗自豪,又有种心爱之物被人觊觎的愤怒,心情矛盾。
他捏紧了拳头。
晚会结束后,孔晗小心翼翼脱下礼服。
这云锦制成的礼服,连设计师是非遗文化传承人,做工精细,寸锦寸金,可谓造价昂贵,晚会用完得还回去,放进博物馆收藏展览。
他心里很舍不得。
不仅是为衣服,还为舞台上那个艳光四射、自由放飞的真实自我。
十二点到了,舞会还在继续,盛装的灰姑娘却要被打回原形,狼狈逃走,回归黑暗压抑的现实。
还没等他完全脱下这礼服,傅兰斯就闯进了换衣间,突然吻住了他,上下其手。
这些日子傅兰斯被他纵容,简直肆无忌惮。
这绝对算是公共场合,可傅兰斯呢,一边索吻,双手一边从旗袍侧边缝隙里伸进去,摸上他的臀,揉捏磋磨,简直要把他的内裤都绞起来。
一墙之隔,外面都是喧哗的人声,还有人大喊:“班长?班长!孔晗去哪儿了,有人看到吗?”
万一有人进来,一眼就能撞破。
孔晗很恐慌,挣扎道:“唔……别…………兰斯,别在这里,求你了。”
他脸上还带着残妆,被傅兰斯欺负着,露出一种凌乱又脆弱的美感。
傅兰斯不听,狠狠咬住他的唇,舔舐啃咬,像头发脾气的小兽,圈占地盘,宣誓主权。
那双灵巧的手,伸进他内裤里,大有在这办他之势。
他慌了,一把推开傅兰斯,嗔道:“你都把衣服弄皱了!”
傅兰斯收敛点,笑道:“这衣服很衬你,我已经打过电话,找设计师买下来了,送给你。”
“哈?”孔晗面露喜色,片刻后又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自欺欺人,“谁稀罕这衣服?我不要!”
傅兰斯笑了笑,对于他的傲娇,看破不说破。
只递给他一张酒店房卡,小声道:“才九点半,你可以跟你父母说,你去参加学生会的庆功宴了,晚点再回家,我在这儿等着你。”
他的脸“唰”一下红了。
傅兰斯话语里的暗示,他当然懂。
可是,真的要去吗?
王子捡到水晶鞋找来了,灰姑娘却躲在角落,不敢赴约。
他攥紧了衣角。
傅兰斯俯身,贴着他的耳朵暧昧道:“今天你可以晚回家,机会难得。这身衣服就当作嫁衣,怎么样?”
见他犹豫,傅兰斯浅笑,“我等你,不见不散。”
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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