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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20日(3)李夺转身跑到不远处,背对着曲秀英不敢回头。他四周看了看,才发觉周围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家丁的身影了,只偶尔有几个丫环出现。李夺挠头想了一下,知道这定是爹爹的安排。李夺猜得没错,李希从早私下过吩咐大管家阿财,阿财召集各个家丁护院的领头打了招呼:你们和你们的手下招子最好不要乱丢,老爷没杀六奶奶,可能是老爷还喜欢她,你们今天谁对她无礼,日后若是六奶奶得了势,你们都别想好过。再说她现在还是老爷的女人,你们自己掂量着点儿。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有很多人想去看看曲秀英露出的奶子,但是又都怕被发现,只有办事路过院子的时候才能远远斜眼偷窥一下。此外李希从还暗自派丫环留意曲秀英的状况,若有危险便即刻救治,否则一旦曲秀英出事,他的苦心就白费了。曲秀英要被捆到亥时才能结束惩罚,这算是李家家法中仅次于处死的惩罚了:鞭笞加上羁缚示众四个时辰,弄不好也会出人命。终于到了亥时,李希从亲自来了,身边没跟一个人。“老爷。”小菁迎上前拜了个礼。李希从点了一下头,缓步走到曲秀英面前,神情严肃地看着曲秀英。曲秀英闭上眼睛将头扭在一边,李希从静立半晌,伸出手摸向曲秀英乳房上的鞭伤,曲秀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疼吗?”李希从问道。曲秀英仍闭着眼睛,片刻后点一下头。“看来你的身体还满不错的,这样折磨也没什么事,我还一直担心呢。”李希从声音中带着些许温柔。曲秀英仍默不作声,李希从看着曲秀英,片刻后转过身负手踱步,走出几步回头道:“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如果放在我的其他任何一个妻妾身上,那她必死无疑。”曲秀英闭着眼睛淡淡道:“那老爷还是处死我吧。”李希从本来想听到曲秀英说句感谢的话,可是曲秀英似乎根本不领他的情。李希从不禁动怒,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我现在还随时可能改变主意。”小菁又紧张又着急,但一句话也不敢说。曲秀英惨然一笑,道:“老爷,妾身这条命是你救的,又在这里过了几天衣食无忧和太平安定的日子,妾身无以报答,老爷要杀我,我丝毫不敢怨恨老爷。”曲秀英仰头靠在木桩上,长喘了一口气,又道,“这些日子妾身尽心尽力侍奉老爷,老爷现在杀了我,我也不欠老爷什么了。”李希从怒道:“你还知道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你偷汉子也算对得起我吗?”曲秀英道:“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你到现在还嘴硬,可见毫不知悔改。”李希从瞪着眼睛,声音带着怒气。眼看曲秀英处境凶险,李夺跑了过来,拉住李希从叫道:“爹,你干嘛不相信六娘呢?”李希从正在气头上,对着李夺喝道:“有你什么事,刚才你和你三哥打架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李夺道:“反正我相信六娘,六娘决不会偷汉子。”“你懂什么,给我滚一边呆着!”李希从吼道。李夺梗着脖子道:“哼,爹,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凭据。”李希从气的胡子直翘,抬起手欲揍李夺,李夺撒腿就跑,李希从追了十多步后停下,喝道:“混小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李夺也停下来,见李希从回头走向曲秀英,也悄悄跟了回去,他怕爹爹一怒之下真的杀了曲秀英。李希从来到曲秀英面前,盯着她看了半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杀你,日后好好做你的六奶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说罢上前亲手为曲秀英松开绑绳。曲秀英手脚被绑得有些麻木,加上身体虚弱,脱开绳索的固定后竟立足不稳,险些一头栽倒,李希从忙揽住曲秀英腰肢将她扶住。曲秀英抬头望向李希从,又慢慢低下头。李希从将曲秀英搂在怀里,扶着她慢慢离去。小菁提着灯笼远远地跟着,李夺走到她面前小声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六娘。”次日,李夺去看了曲秀英两次,第二次碰上曲秀英正在睡觉,丫环小菁告诉他:“六奶奶心情不好,想独个儿清静清静,她的身子也虚得很,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她了。”其实曲秀英有内功支撑,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但一直佯装虚弱整日卧在床上,她怕李希从折磨她,心中打算多拖几天,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许能拖掉他一些戾气。李夺几天没见曲秀英,心里有些发闷,自打那日在木箱中看到李希从与曲秀英行云雨之欢后,李夺常常一个人发呆,每每回忆起当日情形,李夺身体内就有一种难耐的冲动,时间一长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李夺前后院漫无目的溜达,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烦闷,真想碰到李喆和他大干一场,可是李喆几天来连个人影都不见。“死胖子这两天跑哪去了?”李夺嘟囔着,一脚踢开地上的一块石子,望着天空想了半天,忽然疾步走去。到了李家大门口,理也没理门口家丁的招呼,径直走了出去。李夺连跑带走一口气出去几里地,不多时已来到城外,他刚刚慢下脚步,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李夺回头看时,马已到了近前,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险些撞到他。李夺大惊,向旁退了两步,破口大骂道:“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地方,非要从这里跑,你安的什么心?”只听一声嘶鸣,马停了下来,马上人带马回身看向李夺,随即策马慢慢走了过来,口中叱道:“谁家的野小子,嘴里这么不干净?
', ' ')('”声音清脆悦耳,李夺不由得一愣,睁大眼睛仔细看去。马上坐着一个稚气末脱的少女,粉衣绿裙,柳眉俏眼,皓齿朱唇,眼角微挑怒意,唇间轻吐娇音,满头乌发扎成小辫垂在脑后和肩头,一只纤纤玉手捋住缰绳。李夺心中一动,叉腰喝道:“是本少爷,你才是野丫头呢。”少女忽然一催马,举起鞭子抽向李夺,李夺蹲身向旁一窜,躲开少女的鞭子,不禁心生怒意:这丫头太蛮横,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想到这里叫道:“有本事下马来,咱俩比划比划。”少女勒马回头,哼了一声道:“我还怕你不成?”随即将马鞭挂上,跳下马来到李夺面前,“看来你有两下子,今天本小姐非打你个满脸开花”说罢一拳打向李夺面门。这一拳迅捷异常,李夺忙抬手拦去,还没等他出招,少女一脚又向他的膝盖踢来,李夺慌忙向后退了两步,少女欺身上前又是一拳一脚,直将李夺打得手忙脚乱。不多时,李夺头上身上已吃了少女不少拳脚,不过打得都不重。也许是少女有意手下留情,想慢慢消遣李夺。李夺很少有还手的机会,仅有的几次出招都被少女轻易化解。李夺知是不敌,打着打着忽然大喊:“住手,你看那边。”少女顺着李夺指的方向看去,“什么呀……”李夺趁机撒腿就跑,少女一愣的功夫,李夺已跑到少女骑的马旁边,踩住马蹬一跃上了马背。少女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追了过去,大叫道:“喂,你干什么……你下来”。李夺已催马跑开,尽管他的骑术比较差,不敢使劲催马,但少女还是追不上。李夺趴在马背上回头向少女笑道:“哈哈,你这个笨蛋,本少爷略施小计你就上钩了。”其实李夺这一招是跟曲秀英学的,曲秀英告诉过他,日后与人交手,打不过就跑,有时候打得过也要跑,怎么跑呢,其中有一种办法就是要先引开对手的注意力。李夺不过是学以致用,用了最初级的一种办法。少女看出李夺不善骑术,瞪着眼睛紧追不舍。李夺故意放慢马速,始终与身后少女保持着数丈的距离,大约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少女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指着李夺骂道:“臭小子,你别让我再撞到,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李夺也勒马停住,做着鬼脸说道:“你怎么不追了,跑得挺快嘛,你倒是追呀,追呀,笨蛋、蠢货、丑八怪。”少女大怒,猛地纵身又追了过来,李夺慌忙调转马头逃跑,少女跑着跑着忽然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朝着李夺背后掷去,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马pi股上。幸好力道减弱许多,否则马若是狂奔起来,非把李夺甩下来不可。李夺惊骇之下急忙催马加快速度,与少女拉远了一段距离。这样跑跑停停过了半个多时辰,少女实在跑不动了,越跑越慢,最后坐在地上不动了。李夺在远处小心地半调转马头,扯起嗓子喊道:“丑八怪,你来呀,来呀,丑八怪……”李夺发现少女最恨他骂她丑八怪,于是起劲地骂了起来。不过这回少女不再起身追赶,只呼哧呼哧地坐在地上喘气,浑身香汗淋漓。少女擦着头上流下的汗珠,用那双美丽、充满稚气的眼睛怒视着李夺,李夺在马上挥舞着双手哈哈笑着,不时地骂上两句。这时,两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都是老百姓的打扮,一边走一边说笑。李夺策马向旁跑出一段距离,斜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那两人根本没理会李夺,仍旧说笑着向前走,待走到距少女不远处时放低了声音,直到走出数丈远后才又放声笑了出来。少女瞪着两个男人,忽然站起身大叫道:“你们俩个臭老粗,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俩男人一愣,回过头看向少女,少女指着两人叫道:“看你俩就不象好人,哼,说不定……你们认识那小子吗?”少女说着指向李夺。见少女出口不逊,一个男人只说了声“不认识”便转头欲走,另一个男人却不依不饶,哈哈笑了一声道:“小丫头,我们俩说女人,你着什么急呀,莫不是想,想给我们……”“虎子,你胡说什么?”先前说话的男人打断了他,放低声音道,“人家年纪还小,而且,看起来是个富家人,咱们别惹她。”少女呆了片刻,琢磨出虎子话中的意思,勃然大怒道:“你……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咬着牙跑上前,对着“虎子”一巴掌掴去。“啪”一个清脆的耳光,“虎子”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又挨了一脚,差点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旁边的男人忙上前欲拉住少女,少女手臂疾转,一拳打在他的胸前。几下子过去,俩男人便和少女动起手来。刚开始少女能占不少上风,因为俩大男人都不忍心对一个女孩子下重手,但打着打着两个男人都明白过来,若是不使出全力,非让这女孩揍得满脸开花不可,遂使出全力与少女搏斗。虽然少女功夫了得,但刚才追李夺时耗费了许多体力,加上两个大男人都身强力壮,看起来也都练过两招三式,于是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李夺则在不远处悠闲地看着热闹。足足打了少半个时辰,三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出手越来越慢。还是少女功底扎实,逐渐又占据了上风,虽然她出手已有些力不从心,但招式却越来越狠。俩男人见势不妙,相互招呼了一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踉跄着逃开。少女咬牙追出了十几丈远,对着跑在后面的“虎子”的pi股就是一脚,虎子打了个滚,起身连滚带爬继续逃跑。少女接着追赶,在踢了虎子pi股几脚之后终于停下来,坐在地上不动了
', ' ')('。少女喘着气,双手无力地放在腿上,半天没缓过来,看着两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坡后。她太累了,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当她要躺下去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掀翻,俯面朝地摔在地上。偷袭者就是李夺,他一直跟在少女后面,刚才见有机可乘,便偷偷从马囊里摸出一条绳索,悄悄下马摸到少女身后,趁火打劫偷袭成功。李夺一pi股坐在少女后腰上,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用绳索猛地勒住她的脖子,迅速打了个结。少女双手本能地去抓脖子上的绳索,李夺一手拽住两个绳头,保持着对少女脖子的紧勒,另一只手扳住少女的一条胳膊,将之用力扭到了她的身后。少女拼命挣扎,但感到手脚绵软无力,刚才的打斗已耗尽了她的体力,很快便被李夺捆了个结结实实。“你……要干什么?”少女精疲力尽,脖子上绳索勒得她有些呼吸不畅。李夺没说话,将少女从地上提起,攥住绳头喝道:“上马!”“不上!”少女费力地喘着气,睁着美丽天真倔强的眼睛瞪着李夺。“好,那我上马,拴着你在下面跑。”李夺推搡着少女走到马前,又问道:“上不上?”少女怕他真的将自己拴在马上跑,便一声不吭走上前费力地抬起脚踏住马蹬。李夺扶住少女,一推她的pi股,将她推上马背。“你……”少女羞愤不已,本来累得有些发红的脸更红了。“瞪什么眼睛?”李夺紧紧地攥住绳头,生怕她一催马跑掉。少女用力把头扭向一边,气息仍十分急促,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李夺四下望了望,上马坐到了少女身后,一催马,朝着远处山的方向跑去。半天也没遇到一个人,越跑越荒凉,少女不禁害怕起来,“这是去哪儿?你要……怎样?”“我要……我要,教训教训你!”李夺边说边四周打量,他心里也不踏实,生怕遇到人。终于,远处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出现,李夺见状一拨马头向旁跑去。少女张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呜……呜……”。李夺早有准备,在少女张大嘴之际将一团布塞进她的口中。李夺绕了个大弯,终于跑进了山林,他跳下马,牵着马向山林深处走,手中紧攥少女身后牵过来的绳头。山坡比较平缓,李夺走出了很远才稍稍放下心来,扭头仔细打量着马上的少女。少女背负双手骑在马上,气息已平定下来,胸前两座峰峦被一道绳索勒得凸起,小嘴被塞口布撑得满满的,汗水打湿的几缕头发贴在面颊上,美丽天真的眸子中带着惊恐,不住地看着四周。一道绳索凶狠地勒过她洁白幼嫩的脖颈。胳膊、胸前的绳索紧紧绷在她娇小可怜的身躯上,将她牢牢地缚住。“呜呜……”少女看着李夺叫了两声。“怎么了?害怕了?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哈哈,丑八怪。”李夺得意洋洋。少女瞪了一下李夺,随即缓和下眼神,呜呜又叫了两声。“瞧你的的可怜相!”李夺回身走了两步,向少女伸出手。少女犹豫了一下,外侧脚离开马蹬,身体一歪便准备下马。李夺在下面接着,从身后一把搂住少女,两只手将她的一对儿乳房逮了个正着!“呜……”少女大声惊叫,两条腿就要向后蹬,李夺早有准备,顺势将少女按在地上,pi股坐在少女的腰臀部,两只手仍没有离开少女的乳房。少女呜呜地叫着,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李夺双手用力握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将少女粗暴地拖到一棵树旁,用余绳将少女的腰部捆在树上。待捆绑妥当,李夺拍了拍手,起身盯着少女,心跳越来越快。少女早已泪水涟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夺,楚楚的神情愈加可怜,全不似原先骄横跋扈的模样。李夺心中有些不忍,但体内越来越旺的欲火还是让他狠下心来。自从李夺那日在木箱中看到爹爹和曲秀英那样,心中就一直难以安定下来,如今一个娇艳诱人的躯体就捆在眼前任由摆弄,他再也按耐不住冲动,在欲念的驱使下早已忘记考虑其它。李夺寻了两条细树藤,坐在少女的大腿上,用细藤分别绑住少女的两个脚腕,然后起身将细藤一边一条分别绑在两颗树的树根处,这样少女的两条腿便被叉开,无法合拢和曲伸。李夺检查了一下,急不可耐地扑到少女面前,捏住少女胸前的两团便开始摆玩起来,这两个肉团要比曲秀英的小一圈,但摸起来仍十分的受用。少女呜呜地叫着,泪水从眼中不住地涌出,李夺尽情地放纵着自己的手掌和指头,足足摸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李夺定了定神,伸手慢慢解开少女的衣衫,少女还在摇头呜呜地哭着,李夺盯着少女娇嫩的乳房咽了一下口水,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随即又渐渐用力搓揉起来,不多时,俯身含住了少女的乳头……李夺喘着气,脱下自己的上衣垫在少女的pi股下面,然后解开了少女的腰带,将她的裙裤退了下来。少女已经停止了哭声,睁着那双天真美丽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李夺俯身将头埋在少女赤裸的双腿中间,眼睛好奇地盯着少女的私处,片刻后伸出手指碰了碰,少女立即浑身一阵悚颤。正当这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李夺一哆嗦,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少女则象遇到救星一样呜呜又叫了起来。李夺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站在不远处,满脸怒气瞪着李夺,双眼射出威光,让李夺不由得心中害怕。“你,你是什么人?”李夺心下发虚,话也说不利落。老者没有回答,沉声道:“你离
', ' ')('她远点,否则……”李夺虽然心里发虚,表面上却不服软,心中仍存一丝侥幸,道:“哼,我离她近你又能把我怎么着”说着转向少女。不料话音刚落,一块石子嗖地飞了过来,打在李夺腰间,李夺身子一软扑倒在地,压在少女的大腿上,老者身形一晃,尚末到近前时一件宽大的布衫先飞了过来,正罩在少女身上。顷刻间人随衣到,老者抓起李夺飞掠出十几步,背对着少女站定。少女呜呜地叫了两声,老者道:“你娘就在后面,她马上就会过来救你。”说罢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浑厚悠长,在树林中盘旋回荡。片刻后,几个人影在树林中闪现。“让丽娘自己过去,其余人站在原地不要动。”老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一个身穿黄色带花衣衫的女人很快就到了近前。“珠儿”女人扑到少女面前,呆了一下后慌忙为少女松开绑绳,帮着她穿好衣衫。“娘!”少女整理好衣衫后扑到黄衣女人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老者这才拎着李夺走过来,朗声喝道:“你们都过来吧”。李夺浑身酸软,手脚不听使唤,心中忐忑不安:“难道是路上碰到了那些人泄漏了我的行踪?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呢……”“珠儿,别哭了,有娘在呢,没事了。”黄衣女人安慰着少女,说着看向旁边的老者。老者道:“我看……贵千金……不要紧。”女人明白老者的意思,点头谢道:“多谢老英雄相救。”这时刚才停在远处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少女忽然挣脱女人的怀抱,从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手中猛地拔出剑,挺剑刺向浑身不能动弹,被拎在半空的李夺。眼看剑尖已碰到了胸口,李夺大骇,欲行挣扎却无法动弹半分,只好一闭眼睛,等着剑刺进自己的胸膛。只听“铮”的一声,少女手中的剑向旁飞去,扑的一下刺透了一颗碗口粗的树干。少女愣愣地看着老者,哭红的眼中又有泪水在转悠,声音中带着委屈道:“狄伯伯,他……他……”老者道:“他还是个孩子,就放过他吧!”少女道:“哼,这么小就如此模样,长大后怕是更了不得,今天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老者叹了口气道:“哎,不管怎么说,他还小,我看……子不教,父之过,找他父亲评评理,让他父亲多加管教于他。”少女还欲争辩,黄衣女人道:“珠儿,就听狄老英雄的,还不谢谢狄老英雄。”老者道:“丽娘不必客气,少谦的外甥女也是我的外甥女。”老者微笑看了少女一眼,“该把布衫还给我了吧,我的布衫被你踩在脚底下呢”。李夺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少女的母亲,这个叫丽娘的女人让李夺眼前一亮。既然她是少女的母亲,大概应该有三四十岁了,但丝毫看不出衰老的样子。头发在头顶和脑后挽起,两个银光闪闪的耳环在耳际垂下。柳叶弯眉下一双风情万种的俏眼勾人魂魄,谈吐间娇声柔语教人心驰神荡,微笑时眼中露出的慈祥才让人感到她已身为人母。她和她女儿倒是有颇多相似之处,不过她比她女儿更成熟,浑身散发着女人的气息,尤其是胸前宽松的衣衫下面凸显的两座山丘最吸引李夺。李夺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夺儿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中午饭也没在家吃,怎么还不回来啊?”李希从有点着急了,“你们都仔细找过了吗?”旁边的阿财道:“先后派出去几批人,都没找到,我刚才告诉他们往远处找找。七少爷打小就喜欢跑出去玩,以前总有下人跟着,可自打去年起就没人跟着了,老爷您不是也说过,他都这么大了,既然他不喜欢让我们跟着,就让他自己疯去吧。”最新地址:李希从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我又经常出门,他在家里怪孤单的,虽然说有丫环和老妈子照顾,可……你说,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说着,一个家丁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七少爷……回来了。”老者拽着李夺的手腕站在大门口,李希从迎了出来。“这位是……”李希从抱拳道。老者道:“你是李家老爷吧?”李希从道:“正是,敢问老先生大名,犬子怎么和老先生在一起?”老者道:“我叫狄霆,这女娃是我一位好兄弟的外甥女,叫谢彩珠,你的儿子小小年纪却欲对我外甥女非礼,幸亏我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错。望你能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如此下去,长大以后可怎了得。”李希从闻言望向李夺,李夺手腕被老者抓得生疼,刚才一直没敢吭声,这时才低声怯道:“爹,我……”李希从故作怒容道:“你这个孽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看我怎么罚你!”狄霆道:“既然这样,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望李老爷对儿子严加管教。”说着松开了抓住李夺手腕的大手。李夺手腕上赫然一道红印,他用另一只手捂住手腕,低头走向李希从。谢彩珠觉得就这样放过李夺难解心头之恨,便跑上前对着李夺的pi股就是一脚,狄霆忙拉住谢彩珠喝道:“彩珠,休得无礼!”李夺一个狗抢屎摔在台阶上,爬起来时血从蹭破皮的嘴唇上流了下来。李希从见状心疼不已,不由得怒气冲上心头,冷冷道:“我儿子怎么会有那个胆子,恐怕这女娃自己也不大检点吧?”谢彩珠闻言大怒,用手指着李希从道:“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李希从看着李夺嘴上的血迹和手腕上的红印,心中按捺不住怒火,又冷言道:“就算是我儿子想霸占你又能怎么着,那是你的福
', ' ')('气。”谢彩珠气得直哆嗦,叫了声“娘”,便一头扑在丽娘的怀里哭了出来。狄霆也忍耐不住怒火,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都是不知廉耻的货色。”李希从早就不耐烦了,当即一挥手,身后冲出十多个大汉,奔着狄霆杀了过来。“来得好!”狄霆一声断喝,震得众人耳朵发聩,随后上身几乎不动,三拳两脚就把十几个家丁护院打得躺了一地。然后用脚踢起地上一根家丁扔下的木棒,在手中轻轻一折,木棒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李希从哪见过这等功夫,慌忙叫道:“来人,快……快叫裘五他们过来。”狄霆盯着李希从,忽然身形一晃扑了过来,李夺忙张开双臂拦在李希从身前,狄霆停住身形,看了一眼李夺,点点头道:“算你还有点人性。”说罢一把揪起李夺,转身扬长而去,远远扔下一句话:“既然你不能管教你的儿子,我就替你管些时日。”李希从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狄霆一行人远去,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家最厉害的护院来了也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老爷,怎么办?”阿财问道。“你门两个悄悄跟住他们,阿财,叫人带上一千两银子,我们去府衙。”李希从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官府了。两个家丁远远地跟了上去,又有两个家丁牵上马跟上前面两个家丁,阿财急忙回去拿了银票,和李希从一起向府衙赶去。狄霆将李夺放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腕疾步前行。一路上李夺听到身后一个男人在谢彩珠身旁嘀嘀咕咕,便忍不住回头看去。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的很是英俊,看样子他和谢彩珠的关系不一般,他见李夺回头,便瞠起眼睛瞪着李夺,李夺不敢对视,忙转过头继续赶路。出城后,狄霆让李夺骑上一匹马,自己坐在他的身后。几个人催马疾奔,渐渐到了人烟稀少之地。“狄老英雄,我们怎么安置这个孩子?”丽娘问道。“这个……”狄霆沉吟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想好,当时盛怒之下只想教训一下李希从,但既然已将李夺带出来了,也不能现在就送回去。“我们带回去教训一番便放他回家吧。”狄霆话音刚落,忽然一皱眉头,“后面有人追我们。”几个人回头望去,只见后面一匹马撒蹄狂奔,渐渐迫近他们,马上的人将头藏在马头后面,几个人都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狄老英雄,这是……”丽娘道。狄霆哼了一声道:“我们还怕他不成,停。”几个人勒马停住,后面的人催马赶到面前,这才直起腰来。来人是个女子,脸上蒙着纱布,眼睛露在外面,头发在脑后盘起,显然是个少妇。而从衣着来看,象是富人家的少奶奶。李夺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欲张口叫喊,蒙面女人做手势制止了他。来人正是曲秀英。狄霆一抱拳,道:“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贵干?为何不敢示人面目?”曲秀英指着李夺道:“这孩子不懂事,但念在他年纪尚小,还望老英雄放过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狄霆问道。曲秀英没有回答,道:“老英雄若想放过他,只须问他是否愿意跟我走便可。”李夺忙叫道:“愿意愿意,我愿意跟你走。”狄霆犹豫了一下,这时谢彩珠叫道:“哼,怕是那个混小子的媳妇吧,来救自己的男人了。”曲秀英喝道:“不要胡说!”谢彩珠一直憋着一肚子火,这下可来了劲儿,挺着脖子说道:“哟,被我说着了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还蒙着脸……看样子还满俊俏的嘛,我来看看你到底长的什么模样?”说着催马来到曲秀英面前,伸手就要摘下曲秀英的面纱。曲秀英气她将自己当成了童养媳,有心教训她一下,于是上身略侧,抬手拿住了谢彩珠的手腕,谢彩珠顿觉身子一软,险些从马上栽下去。狄霆在旁边看得明白,立刻飞身而起,冲着曲秀英抓了过去,离开坐骑之前顺手点了李夺穴道。李夺不禁替曲秀英担心,狄霆的功夫实在厉害,他怕曲秀英有闪失,中了狄霆一拳可不是闹着玩的。曲秀英本也不想伤害谢彩珠,便丢开她的手,身体在仰在马背上,抬脚踢向狄霆。狄霆在空中身体一滚,落在曲秀英的马侧,伸手欲抓曲秀英的脚腕,曲秀英从另一侧翻身落马,随即从马下钻过,一掌打向狄霆。狄霆侧身让过,出手抓向曲秀英肩头,曲秀英就势向前腾身而起,落地后转身就是一招“红霞贯日”。狄霆知道曲秀英身手不凡,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战。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几个回合,狄霆出招沉稳苍劲,曲秀英灵巧快捷,有时看似绵软的招法往往将狄霆凶猛的来势化于无形。狄霆连出数拳,曲秀英躲闪几下之后忽然看准时机顺着狄霆的胳膊靠近他的身体,一拳打向他的胸前,狄霆来不及躲闪,但他反应奇快,情急之下另一只手胡乱地向前一推,虽然这一推根本没用上劲力,也无法对曲秀英构成伤害,但两人距离太近,狄霆的这一巴掌正推向曲秀英胸口,手指已经摸到了曲秀英乳房凸起的最前端,曲秀英不想伤害狄霆,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因此打向狄霆胸口的这一拳已放慢了速度,不想狄霆情急之下竟有这一手,曲秀英来不及多想,当即拳头用力打在狄霆的胸口上,借着回坐的力量向后退去。饶是这样,胸口一只乳房仍被狄霆摸了个结实。狄霆胸口挨了一下,顿觉体内气血翻滚,他瞪着眼睛看着曲秀英,心中大急,欲解释自己那一下实乃无心之过,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又觉自己竟被一年轻女子这样打败,心
', ' ')('中不免羞愤难当,内伤之下又急火攻心,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啊!”一群人惊呼,“狄老英雄……狄伯伯……狄前辈……”。狄霆强压内息,一抬手,缓缓说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不要紧。姑娘,你把那孩子带走吧。”曲秀英抱了一下拳,道:“多谢前辈……前辈,你不要紧吧。”狄霆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我没事,你快走吧。”曲秀英一转身,却见谢彩珠拿着一把剑横在李夺的脖子上,冷冷道:“哼,没那么便宜,打伤了人还想一走了之,不要过来,否则你男人脑袋就搬家。”曲秀英道:“你……他不是我男人,你想怎样?”狄霆怒道:“珠儿,你这算什么本事,快放人。”他强压内息,话音中已带着颤抖,身体也开始打晃。谢彩珠道:“就不,就不,哼!”曲秀英道:“那你想怎样?”谢彩珠转了转眼睛道:“除非你束手就擒,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们。否则……”曲秀英看着李夺和谢彩珠,一时没了主意,片刻后转身便走,道:“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男人,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谢彩珠手上剑轻轻一抹,李夺脖子上被割破了一个小口,鲜血流了下来。“珠儿,住手!”狄霆吼道。“珠儿,快住手!”丽娘喊道。曲秀英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李夺脖子上流下血来,心想:这小丫头气性大,说不定真的下手杀了李夺,那我没能救他却反而害了他。那边狄霆和丽娘不住地劝谢彩珠,谢彩珠就是不听。曲秀英站在那里发呆,半天没有动弹,谢彩珠得意地笑道:“哼,还说不是你男人。”说着向旁边那个英俊的小伙子使了个眼色,“志长哥,帮我个忙。”小伙子看了看曲秀英,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从马囊里掏出一捆绳索,跳下马奔着曲秀英走来。谢彩珠对着曲秀英道:“你可别动,否则你男人少了胳膊少了腿可别怪我。”曲秀英叹了口气,暗道:“谁让我欠你们的呢!”小伙子来到曲秀英身后,将绳子搭在曲秀英颈上,抹肩头拢二臂,吊腕揽胸勒咽喉,将曲秀英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接着又把曲秀英双腿捆住,再向身后蜷起,脚腕上的绳索和背后的绳索接在一起,这样便将曲秀英捆了个四马倒攒。捆缚完毕后,小伙子扯下了曲秀英的面纱,似乎又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臂力,便拎住曲秀英背后的绳头单臂平伸,曲秀英被绳索紧紧捆缚的身躯便在半空中无助地打起转来。狄霆气得直哆嗦,忽然又吐出一大口血,扑通一下栽倒在地。“狄老英雄……狄伯伯……”“娘,狄伯伯不要紧吧?”谢彩珠问道。“还不是被你气的。”丽娘瞪了谢彩珠一眼,“还不快把人家放了,你狄伯伯醒来又要生气了。”谢彩珠道:“这么说就是没事了。”她转了转眼睛,对着小伙子道:“你先把他们押回去,我就对狄伯伯说已经把人放了。”丽娘瞪着眼睛道:“彩珠,你怎么能这样呢。志长,快把人家放了!”谢彩珠对着小伙子一瞪眼睛,转头道:“娘,你就别管了,志长哥,快!”小伙子道:“是啊,顾伯母,她把狄师伯打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说罢拎着曲秀英走到一边。“都是你爹把你惯坏了!”顾丽娘摇摇头,“我十六岁就生下了你,如今你也十六岁了,这十几年来我再也没有生育过,你爹把你当成宝贝疙瘩,什么都由着你。你现在这么任性,看以后怎么嫁出去。”小伙子塞住曲秀英的嘴,把李夺也捆了起来,又从旁边的人要来两个大布袋,将曲秀英和李夺装了进去,最后扎好布袋口,分别扔上了两匹马。布袋里一股刺鼻的药材味,曲秀英闷得透不过气,不多时,曲秀英感到上下颠簸起来,她知道是马正驮着她飞奔。足足跑了两个时辰,天色黑了下来。曲秀英感到被人扛起,走了大约半刻的光景,又被扔到地上。小伙子和另外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打开布袋口,将曲秀英和李夺拎了出来。这是一个柴房,小伙子将曲秀英四马倒攒吊在房梁上,又将李夺捆在一根木柱上。一切妥当后小伙子来到李夺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嘴里骂道:“臭小子,真是色胆包天,我让你色,让你色!”小伙子说着连抽了李夺几个巴掌,李夺被打得眼冒金星,嘴巴肿了起来。“许师兄,你快去接师妹他们吧,我先在这里看着。”那个粗壮的年轻人道。“哼,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小伙子拍了拍手走出柴房,李夺半天才缓过来,心里暗骂:“哼,有朝一日我非抽你一百个嘴巴不可,许……志长,哼。”李夺和曲秀英都被堵着嘴巴,没有办法交流,李夺甚至看不清曲秀英,两人只能偶尔呜呜叫两声算是彼此打个招呼。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已经是深夜,有人在门口嘀咕了一阵,须臾的功夫,有四五个人提着灯笼走进柴房,将曲秀英放了下来,解开她腿上和锁喉的绳索,将她押了出去。李夺呜呜叫了几声,却没人理会他。李希从正在发火。“人呢,人到哪儿去了?”李希从喊道。“老爷,我们跟着他们出了城,正要上马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家丁哭丧着脸道。另外三个家丁随声附和。“废物,废物,我养你们一群废物!”李希从气急败坏,他只顾着为李夺的事情着急,却没有发现曲秀英也不见了。曲秀英背负双手走进一个厅堂,里面灯火通明,一桌酒席摆在当中,却只有一个身穿华丽衣衫的中年男人坐在酒桌边,其它十几个壮汉
', ' ')('都肃立两旁。中年人见到曲秀英,起身抱拳道:“在下谢德洪,女侠请上座。”曲秀英一愣,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你们这样绑着客人上座的吗?”谢德洪尴尬笑道:“女侠武功太高,我这也是不得已。”曲秀英道:“我现在不想吃饭,只想……”曲秀英说到这脸上一红,谢德洪见状挥手招呼道:“快来伺候女侠。”几个侍女从屏风后走出来,将曲秀英带到后面出恭,然后又将她带了回来。曲秀英感到轻松了许多,这才感到肚内有些饥饿,心想,反正也是任人宰割,还怕它做甚。于是走到酒桌旁背负双手坐下,俯身低头喝了一口水。谢德洪道:“女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侍女伺候你。”曲秀英道:“不必了,有什么事你先说,你不会专门请我吃饭吧?”谢德洪道:“好,女侠真是快人快语,是这样,我们镇和附近的田家镇有夙仇,十年前曾经因为争夺水源打了一仗,死了不少人,后来官府出面解决这件事。近年来我开始做药材生意,一个月前我的伙计在附近的山上挖了两颗一斤多重的大人参,田家镇的人知道后非说那山是他们的地盘,不准我们再上山采药,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一座破山,但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啊,于是半个月前又打了一仗,结果他们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可是没过几天,他们不知从哪儿请了几个高手帮忙,我们镇的一些人被他们打伤了。于是我去请狄老英雄来给我们助拳,可是……他现在伤势末愈。田家镇的人还要我明天交出挖到的那两颗人参,否则就要冲到我这里来抢,我们东水镇人多,真的打起来也末必输给他们,只是这样损失恐怕会很大。我去找官府,官府却说管不着,所以……”曲秀英道:“我听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忙,可有你这样请人帮忙的吗?”曲秀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索。谢德洪笑了笑,道:“多有得罪,还望女侠海涵!”曲秀英问:“狄老英雄与你是何关系?”谢德洪答道:“是在下的舅哥,就是在下内人的哥哥,叫顾少谦,他一身的功夫,名震大江南北,小女跟从他学过一招半式。我们本来是想请他来助拳,碰巧他不在。狄老英雄是他的好友,于是便答应来帮忙……这位女侠,只要你能帮上忙,在下当以厚礼相赠,只是……还望女侠不计前嫌,不要与小女为难。”曲秀英想了想,道:“好吧,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了,我不答应你,你的绳子也不会答应我。”谢德洪起身道:“女侠说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那位小兄弟我已经妥善安置,女侠放心,那在下先行告辞,女侠慢用。”说罢迈步走出厅堂。片刻后,几个壮汉上前给曲秀英松开绑绳,曲秀英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胳膊,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第二天,田家镇的人气势汹汹地杀奔东水镇,来到东水镇口,东水镇的人早已拿了武器严阵以待。两群人在相距不足十丈的地方停下。田家镇那边走出三个人,其中一个身高体壮的手持木棒的黑脸大汉朝着对面喝道:“怎么着,这就想动手了,别说老子没提醒你们,到时候缺胳膊断腿丢了性命,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话音刚落,东水镇那边人群忽然分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妇走了出来,她正是曲秀英,仍是一身少奶奶的打扮,只是手中多了口剑。曲秀英慢慢走过去,那黑脸壮汉呆呆地看着,低声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旁边一个精瘦的小个子舔了舔嘴唇道:“莫不是他们怕了咱们,先送一个美女让咱们兄弟玩玩。”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笑道:“好极,好极,咱们就收下了,长得多俊啊,pi股不小,奶子一定也满大的,嗯,她怎么还拿着一把剑?”曲秀英厌恶地皱了皱眉,她看三人的步态,心中已有了底,淡淡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黑脸壮汉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一个一个上了,一起上怕你消受不了,我一个人就能让你死去活来,爽到南天门去。”说着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向曲秀英胸前抓来,曲秀英最不怕这种空有一身蛮力之人,当即向旁一闪,飞起一脚踢在黑脸汉子的肚子上,黑脸汉子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三四步后摔倒在地。其余两个人都是一惊,分别抽出了短刀和三截棍,黑脸汉子也爬了起来,抡起木棒和其他两人一起扑向曲秀英。曲秀英抽剑出鞘,向旁疾走两步,对着黑脸汉子一剑刺去,黑脸汉子慌忙举棒格挡,曲秀英剑尖一抖绕过木棒,“噗”的一声刺进黑脸汉子的肩头,黑脸汉子一声痛呼,撒手将木棒扔在地上。寒光一闪,一枚飞镖飞向曲秀英,曲秀英挥剑横在胸前,就在飞镖碰到剑身的一霎那,剑身忽然翻转,将飞镖按原路弹了回去,又是“噗”的一声,飞镖插进小个子的大腿。小个子一个跟头翻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半跪着撑起身体,鲜血从大腿上流了下来。最后一个满脸胡须的家伙心中惊惧,迟疑间被曲秀英一脚踢中胸口,当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曲秀英仗剑而立,冷冷地看着三个手下败将,三人知道不是对手,急忙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论实力,田家镇本来就不是东水镇的对手,如今他们的三个帮手逃掉了,东水镇这边却多了个更厉害的高手,田家镇的人哪还敢再挑衅,于是一群人轰然而散。东水镇的人欢呼起来,这时,一个人骑马从远处奔到曲秀英面前,下马后将一个袋子交给曲秀英,说道:“这是一百两黄金,望侠女笑纳,那位
', ' ')('小兄弟就在五里外等你。我家老爷还说,希望侠女遵守诺言,不要与小姐计较……”“知道了,我会遵守诺言的。”曲秀英打断了他。“六娘,你真厉害!”李夺笑嘻嘻地说道。曲秀英冷冷道:“你干的好事,你还记得我教你习武的第一天都说了些什么吗?”李夺低下头不言语。曲秀英道:“你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该受到什么惩罚吗?”李夺抬起头道:“六娘,你怎么罚我都行,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怎么对我我都不生气。”曲秀英叱道:“你怎知我对你好了?”李夺道:“因为,因为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我啊。”曲秀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人骑马跑了一个多时辰。李夺又开口问道:“六娘,是这个方向吗?”曲秀英四周看了看道:“他们说是这个方向,来的时候我们都被装在布袋里,看不着路。”“六娘,路边有个小茶铺,我们去喝口茶再走吧。”两人来到茶铺坐下,要了两碗茶,曲秀英端起茶闻了闻,舔了一下,又抿了一口。“六娘,那些人这么对你,你就咽得下这口气?”李夺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想去报仇吗?”曲秀英声色俱厉。李夺不敢说话,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水。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李夺和曲秀英从窗口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吵了起来,曲秀英忽然激动不已,“他是我们家那边的人。”李夺仔细听了听,矮个子口音不似当地人,便问:“是什么地方的人?”曲秀英没有回答,听了半天,叹口气道:“好久没有听到家乡人说话了。”说话间一高一矮已经将包袱撇在一边,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李夺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时地说上两句:“好,好拳。”“好,打得好。”“这一脚踢中了”两人直打得难解难分,曲秀英道:“你别只看热闹,你看出两人有什么特点了吗?”李夺挠挠头,看着二人想了想,一拍桌子道:“对了,那矮个子喜欢用拳头,很少用腿,而那个高个子总用腿。”曲秀英点点头道:“你果然不笨。南方人比北方人用腿用得少。”李夺问:“那……六娘,你教我的……”曲秀英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南方也有擅长腿法的拳种,我在蜀中峨眉山附近的武林会上就见过好几种,若是想学腿法也可以在南方找。而北方大部分拳法也并不象高个子那样频繁地高踢,因为这样会露出很多破绽,只是那个矮个子不会抓住破绽罢了。天下武功流派甚多,各派都有自己的特点,决非拳腿之异那么简单。这么明显的拳腿差异只存于外练筋肉之拳法,而上乘武学中几乎没有这种南北差异。武功练到很高境界的时候,全身各处都能打人。”李夺眼睛在曲秀英胸前一扫而过,心道:“你这里也能打人吗?”李夺的眼神没有逃过曲秀英的眼睛,她脸上一红,瞪了李夺一眼不再说话。外面一高一矮打得精疲力尽,两败俱伤,都坐在地上不动了。曲秀英若有所思,许久才喃喃道:“又到秋天了,你们这里一到冬天山里就找不到什么吃的,而我们那里……”小二给二人又端来两碗茶水,曲秀英浑然不觉,端起来喝了下去,片刻后感到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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