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庸之前,向着七彩蚕茧冲去的一共有四道人影,不过似乎四人并非一伙,其中南边的三人施法唤出一张大网,企图网住蚕茧,却被东边的人用一枝利箭割破。接着四人对峙在蚕茧前,充满剑拔弩张的气氛。
接近后白庸发现其中有三人是熟悉的面孔,乃是役神宗的一男二女。另外一人是一名华服青年,头上是银簪束冠,腰间是琳琅吊坠,脚下是翡翠云靴,他手持一柄雕刻华丽,看上去装饰多过实用的短弓,下巴微微扬起,面露倨傲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平日习惯用俯视的目光看人。
“又来一个分水喝的人,可惜三个和尚没水喝,现在是僧多粥少。”华服青年转动手中的扳指,一点也不将眼前的四人放在眼里,颐指气使道,“别说我仗着门派的势力来欺负你们,这也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就算你们夺走了这头妖,也挡不住接下来的报复。既然保不住宝物,那就乖乖让出来,我也不白要你们,一人一件灵器法宝。”
姜逊脸部肌肉一抽,随即问:“不知是何门派能有幸拥有阁下这般的徒弟?”
这话中带有讽刺的意味,华服青年如何听不出,他面色一冷,嘿嘿笑道:“不才是区区九华皇苑的弟子,武虚发。不知诸位又是出自何等门派,还请告知,将来必当上门拜访。”
听出此话中带有威胁的意思,役神宗三人的表情就变得十分难看了。他们下意识的向白庸靠拢,似乎是要建成联盟,也许在他们看来,之前打过一架场的白庸,至少有些交手之谊,比眼前盛气凌人的小子来得更为熟稔。
人总是容易接受熟悉的事物,排斥陌生的事物。
很可惜的是,白庸也不会同役神宗结盟,从一开始他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不过这名叫武虚发的青年拿门派压人的行径着实令他觉得好笑,有点像欺男霸女的富家恶少。
他也仅仅是好笑,而不是看不起。用门派的名头来压人,这是借势的方法,固然许多人觉得不齿,可这的确是正宗兵法。白庸自己从不这么干,不代表就要否定其他人的做法。这种方法也有坏处,就是会给门派带来负面影响,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要不是九华皇苑的弟子个个都这么仗势欺人,倒也不会变得声名狼藉。大门派虽然爱惜羽毛,可护犊之心人皆有之,对这种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弟子门人多的坏处了,若换成玄宗,一旦有弟子拿门派招牌做坏事,立马就能查出是谁,到时候一顿责罚是在所难免。不说其他人,如果白庸干了这等事,东方易铁定不会轻易饶过。
白庸会觉得好笑,是因为一般的弟子这么做倒也罢了,可这武虚发作为九华皇苑的得意弟子,在旭日争锋中曾大放光彩,居然也做出这等小家子气的事。
役神宗三人见白庸没有同他们结盟的倾向,以为他是怕了九华皇苑的名头,愿意接受武虚发的提议,一时间也变得踌躇。三人目光对视,以神识交流,很快达成了决议。
姜逊代表三人道:“天降仙缘,见者有份。九华皇苑的名头虽大,可如果我将此事宣扬出去,你今日若是将我们三人击败倒也罢了,否则只怕九华皇苑也丢不起那人。堂堂武道圣地,又岂会为了一名不成器的弟子,跟一个小小门派过不去。”
武虚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散发出杀意:“哦,这么说诸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同我争抢喽。哼哼,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怕了你们不成。告诉你,今日就算你们四人一起上,也伤不了我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