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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江颓山坐在办公桌前反复按揉额间突突直跳的青筋,咬牙切齿地问。
面前被监狱运输机器人束缚四肢押送到管理科的防爆玻璃前还在嬉皮笑脸的就是段闫。
这已经是段闫这个月第八次进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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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各个自治区的统一以及军事意见的逐渐达成共识,现如今联盟生活是一等一的安定和平,国泰民安已经快成为所有战乱与非战乱区对联盟的刻板印象。
述岭区作为内陆的文明先锋代表区更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连监狱的重犯区都空空如也,民众都打趣说述岭的监狱只关狱警。
其实也不完全是。
监狱内部人员江颓山深谙有所保留的实情。
他不耐烦地调出老监狱的隔间序号通行密匙给运输机器人做信号比对。
现如今如此高信息化的监狱管理系统基本上都是直接自动匹配,把犯人送到相应的隔间里的。
但很遗憾,段闫的裁决是民事拘留,而民事拘留大多只有几个小时或者一两天,通过层层阀门送到地下的隔间里时可能人已经当场刑满释放了,此时再把人运回来就会显得十分尴尬。
总而言之,不知是哪位如此充满人文关怀的高官拍脑袋想出来的好法子,为了缓解押送机器人的尴尬,述岭监狱保留了地上的老区,短时拘留都通过老系统进行人工操作,遣往地上老监狱。
鉴于狱警的工作量本来就少得可怜,根本不会有人闲的蛋疼去大张旗鼓地反对这项小小的举手之劳。
放做平时就算了,但如果比对对象是段闫,那当真是多花半秒钟都浑身刺挠。
即使没有对视,江颓山也能感觉到玻璃外alpha毫不遮掩直勾勾的视线宛若实质化,变成一根湿软滑腻的温热舌头色情地舔舐过他的全身上下。
殊不知alpha的信息素早已带着恶贯满盈的情欲透过排气扇的缝隙把beta紧紧地裹挟起来,像要把人勒得喘不过气的过分缺乏安全感的拥抱。
直到屋顶的吸收器开始闪烁他才意识到办公室里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油墨香。
无纸化办公,哪来的油墨香。
“刚刚问你还没回话呢,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这里是监狱,不是给你撒尿留味儿的电线杆墙角。”
“段大人,时代变了,现在是abo平权社会,文艺作品里的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已经是过去的糟粕历史了,联盟免疫芯片的失效率比戴套中奖的概率还低,别想玩信息素压制这种封建话本的把戏,哥哥我不吃你这套。”
“还有,我俩已经结束了,你别再死缠烂打了好不好?”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的江颓山:“?”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的beta毫无负罪感地结束了其不谋其职的行为,退出扫雷的界面,抬头望向这位把监狱当旅馆的常客,只看到alpha在无声地做口型。
双眸里还带着点无奈又顽劣的笑意。
江颓山:“你终于被人毒哑了?”
运输机器人已经尽职尽责地走上通往109号牢房的轨道,只留给他一个段闫的背影。
盯着扫雷失败界面的江颓山突然想明白了。
“艹。”
“我忘记开双向通讯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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