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几秒,她将西服外套递还,率先迈步。
在丽晶门口下车,司机将宾利停进酒店地库,他陪她走进大堂,又一起步入电梯,像一个完全尽职的分公司总秘,确保只身在港且情绪不佳的董事长独女安全回房。
离她一呎距离,沉默,端正,一丝不苟。
也许正是那份一丝不苟一瞬激到了她,罗宝霓蓦地踩进两人礼貌的距离,拉下他的领带伸手便拨乱那腊得整齐的黑发,弄得几缕落在额前。
他一愣,身体靠着电梯退无可退,“罗小姐,你醉了。”
捉住她还想再拨的手,却忘了领带还在她掌心,被那股不大不小力量迫得低头,精致肉感的唇片便蓦然贴上他的。
甜蜜,柔软,令人一秒血液暴冲。
他猛然握住那双柔肩,将女人微微拉开几公分,依旧是鼻息交融的距离,然而那双极长极美的圆杏眼只是盯着他,殊丽的,挑魅的,迷蒙的,似有千言万语。
没有几个男人能挡,他也不能。
下一秒,陌生的气息便猛地笼罩下来,出电梯后,男人直接将她抱起,掏出房卡刷开。
皮鞋踩着两寸厚的地毯,像陷在云里,穿过奢华客厅,直入卧房。
若说有什么激人欲望的景致,港岛夜色定能排入前十,灯火红红闹闹透过暗色玻璃落在那具美丽的身体上,即使有所准备,拉下那身云红纱礼服时,他依旧忍不住鼻息粗重。
也不知头发是哪得罪了她,给这女人拨得凌乱。
一双腿缠上来,挺着胸脯在怀里扭,他吻她,吻那双紧紧闭起的眼睛,吻着锁骨,热烈品尝那对丰嫩的,强烈激人欲望,几乎是令人叹息的乳。
手指向下探寻,神秘处竟已是泥泞一片,滴滴落在指尖,像她刚刚的眼泪。
欲望爆炸,几乎形成一种想像中的虹吸原理,指节一下顶了进去。
她弓起身子,里头霎时紧绷,将男人的手指啜得死紧,又热又烫,嫩肉四面八方拢来,令人疯狂。
掌心贴着花瓣外的软滑,感受那处由细薄变得肥润,中指缓缓进出,丰沛水音销魂食骨,热烈抚吻,男人的温度几乎将她融化。
似泣似吟抑制不住,溢出两人之间的纠缠。
然下一秒,顶弄的动作却突兀一顿,不久便是异物抽出的空虚,罗宝霓睁眼,男人还撑在她上方,带着幽绿的眸子此刻像两簇飘荡的鬼火,挺直立体的鼻梁一侧是霓虹,一侧是阴影。
酒醺一下退去不少,气氛彻底变质,他立刻读懂了她眼底的心虚,起身穿衣,”罗小姐,我很抱歉。“”是我sorry…“,罗宝霓脸涨得通红,为了自己的荒唐和失礼,即使是一夜情,这也挺过分。
离开前,他看了一眼略显无措的女人,笑了笑,轻轻吻在她颊边,”晚安。“
透进大套房的万千虹霓仿佛宇宙射线,而她是失去大气保护的,一颗干涸的星球,被这些致命的绚烂无知无觉地穿透着,浸淫着,无处可逃。
一个无意识叫出的名字,冷凉了今夜刻意用以逃避的欲望,又或者,当那俊逸且一丝不苟的男人出现时,自己已经忍不住在他身上拼凑另一人的影子。
明明这里与纽约全然颠倒,这个偏安一隅的城市却充满属于泰乔义的氛围,形成并塑造他的一部分过去,好似身在其中,也能更了解这个人的一段生命。
然而了解又有何用?
最后,她换了身衣服,拿起车匙,砰地一声带上酒店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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