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薄若幽一愣,“民女……看的不多,近来也未看过、”

这等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引人春心萌动,薄若幽这方面心思极淡,自然不会专门去看这些,然而霍危楼一本正经的道:“看的不多,那你需要多看看。”

薄若幽正不解他这话是何意,外面福公公道:“侯爷,宁骁来了。”

霍危楼神色一定走去书案后,薄若幽也看向门口,片刻后宁骁大步而入,大抵没想到薄若幽在这里,他有些意外的扫了她一眼。

霍危楼问道:“有消息了?”

宁骁行礼应是,又接着道:“二小姐的贴身侍婢说,她的确去别的书馆买过,可并不常去,最喜欢的还是崇文书馆,带墨字的书馆她想不起来。属下想着这般要么是二小姐去别处当真极少,要么便是二小姐去了别处她却不知道,而后连夜照着侯爷的吩咐去查访,这个京城,名字里带墨的书馆一共有三十来家,能拓印昨夜那书册的却只有五家。”

昨夜的书册算是珍本,原本早已流失,如今也只有各类拓本在市面上流传,且银钱不菲,宁骁自袖中掏出一张纸卷来,“这五家城西两家,城东两家,还有一家在城南。”

薄若幽忍不住问:“可是有在城东玉溪河附近的?”

宁骁点了点头,“城东的两家都在玉溪河附近,一家靠近东市,还有一家在长兴坊东侧,距离二小姐被发现的地方不远,昨日去崇文书馆之时问了书馆内的小厮,小厮回忆说的确见过二小姐,因二小姐常去,也认得她,可二小姐昨日并未买书,而是看了看便走了,离开时候的方向也只是出了福顺街,并无别的异常。且小厮说,二小姐虽然买了许多书册,却也无旁的异处,也未见她在崇文书馆见到什么人。”

薄若幽禁不住道,“所以二小姐说去崇文书馆只是个幌子?她想去的其实是别的地方?”

霍危楼接言道:“多半去了城东。”

福顺街并不靠近玉溪河,而她尸体被发现之处更是距离福顺街极远,而凶手亦不好掳一个大活人去东边,唯有魏灵自己往东去的可能性最大。

霍危楼站起身来,“出发吧。”

宁骁应声朝外走,薄若幽见状轻提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未说出口,眼底更闪着蠢蠢欲动的光,霍危楼刚走出两步,此时回头看她,“想同去?”

薄若幽立刻点头,显然等的就是他这话,霍危楼便道:“那便跟来。”

说毕霍危楼转身朝外走,薄若幽一时眼底明光大亮的,宁骁眉头微拧,看看霍危楼,再看看薄若幽,而后才跟了上去。

薄若幽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毕竟摸查寻访实在轮不到她,她不由更感激霍危楼,他看出她心底想着什么,更满足了她,这令她心底生出两分隐秘的欢喜。

出了府门,霍危楼已上了马车,见薄若幽出来,却是掀开帘络朝外道:“你跟着本侯走。”

宁骁翻身上了马背,一听这话,更是眉头拧紧,盯着薄若幽,仿佛要从她身上盯出个洞来似的。薄若幽却并非第一次与霍危楼同车,忙不迭爬了上去。

马车辚辚而动,因澜政坊在城西,往城东要走小半个时辰,这一路上薄若幽掀开车帘望着外间,口中只与霍危楼说案子,霍危楼睨着她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本侯将你举荐入京兆府,孙钊当真是不亏,你心心念念想着案子,便无旁的可说?”

薄若幽微愣,“如今案子紧迫,民女自然挂心,侯爷难道不挂心吗?侯爷好容易有一日沐休却还来查访……”

薄若幽讷讷说完,一时又想,她能和武昭侯说些什么?

霍危楼心底叹了口气,忽而问:“你说你义父患病,他如今如何了?”

薄若幽便扬唇,“义父会些医理,总是给自己开着方子吃着,如今冬日过去,天气暖和起来,他便也好过许多了,多谢侯爷关心。”

霍危楼想了想,“若觉不妥,本侯也寻御医为他看看。”

薄若幽一时受宠若惊,“多谢侯爷,若义父再犯病,民女再来麻烦侯爷。”

霍危楼见她那般模样,便知她如今跟着他也未生出什么旁门左道的心思,一时觉她蠢笨,一时又觉难得,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她家宅近况,问着问着连良叔良婶都了解了个大概,如此一路行来,等到了第一家书坊之时,太阳已爬上了中天。

第一家书坊名为翰墨,占着东市一间临街铺面,十分宽敞,掌柜好客,见几位贵人同来,殷勤的上前来接待,可一转眼看到绣衣使跟在后面,神色立刻变了几分。

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在书坊内看了看,目光却未有停留,直到找到了前朝书圣的行书拓本,“这些拓本平日里买的人可多?”

掌柜诚惶诚恐的道:“不算多,这套拓本我们负责拓写的人写的十分辛苦,要两三个月才能出一本,因此并不便宜,买此书的多为有些才学,想在书法上有所精进的。”

霍危楼看了宁骁一眼,宁骁立刻掏出一张画像来,又问:“可见过她来买这套拓本?”

画像上是魏灵,也不知是直使司谁画的,颇为逼真,掌柜看了看,却摇头,“买这套拓本的多为年轻公子,姑娘还当真不曾见过。”

霍危楼凝眸,不是魏灵来买,却也有可能是旁人买了,而后送与她,“近半年,你这里卖出多少拓本?”

掌柜苦笑一声,“还未到十本。”

“可知他们身份?”

掌柜的苦笑摇头,“这自然是不知的,客人们买了东西便走,小人们也不会过问。”

霍危楼便沉了眸子,又问了些细枝末节之问,可掌柜给的答案却皆是令人失望,他也不耽误功夫,径直带着人往长兴坊东侧的书坊而去。

马车又行了两柱香的功夫,待下马车之时,薄若幽便看到一家墨意书画馆,此处不仅卖书,还卖画,店铺开在对着玉溪河的一侧,看起来稍显冷清,可一进铺子便可见几幅名作仿画挂在正中,薄若幽这般门外人竟一下被惊着,几乎以为是真品。

掌柜正趴在柜台之后打瞌睡,闻声头也不抬的道:“看书看画随意,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若想定制仿画刻印拓书先谈价钱后开工,另外还出京城各大才子诗作画文和最时兴的话本……”

掌柜的口条顺溜的念了一串,发觉不对劲才抬头来,见霍危楼带着薄若幽进了门,且二人皆是气韵不凡,连忙站起身来,“二位看点什么?”

刚说完此言,一眼看到了门外的绣衣使,掌柜的面色微变立刻朝外走,“大人,本店小本生意,是真品还是仿品皆是明明白白,绝无欺客之行——”

霍危楼打量了这掌柜几瞬,只去看摆放拓本之处,然而一眼看过去,却是未看到在魏灵那处看都的画本,他沉了沉眸子,示意宁骁,宁骁再度亮出魏灵画像,本以为此处格外偏僻,只怕仍然寻获无果,可没想到掌柜竟然轻轻咦了一声。

“这位小姐小人是见过的。”

此言令霍危楼几人神色一振,那掌柜的又道:“这位小姐喜欢陆大才子的画作和书法,这两个月来问了几次,结果却将《松涛图》和《沧浪亭》错过了。”

霍危楼扬眉,“陆大才子是谁?”

掌柜一愕,“大人竟是不知?陆大才子便是陆闻鹤,他是国子监陆祭酒的外甥,十五岁便中了进士,本来还能中状元的,却因病未能赶赴考场,他的画作,临摹的比真品都不差,这一两年他开始做自己的诗作画作,小小年纪便有一代大家风范,他的诗和画,在京城之中可说千金难求,小店不才,和陆大才子有几分交情,偶尔能定到他的画,不过他有时候半年才出一张画,实在是紧俏的很。”

霍危楼知道国子监祭酒陆稼,却不知什么陆闻鹤,他看了一眼厅堂,“哪张画作是他的?”

掌柜的苦笑一瞬,“店里自然是没有的,他的画作一出便要抢,大人若要,小店只能托人问问,大人再出个价,这画能不能落到大人手里,还是个未知之数。”

霍危楼不置可否,“这位小姐来的次数极多?”

掌柜忙不迭点头,“以前没见过,就是这小半年来得多,不瞒大人说,小店是存着镇店之宝的,来小店的客人都出手大方,因此最近半年,陆大才子的画作也都是由本店出手的,这位小姐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便来问了多次,她没买到陆大才子的画作文章,不过知道陆大才子擅长行书,倒是买了些别的拓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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