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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相安无事,看守阿成也松懈下来,不再严密守侯在厕所外催促允落辰,此刻正靠在洗手台上翻看色情杂志。
通风口闪过一抹白影,扑扇翅膀的微声,鹰隼--更准确说是鹰中极品的玉爪海冬青躬身钻进来。
"美人,为跟你幽会,可说是大费周章。"允落辰轻道,不由用手去碰触白鹰的脑袋。鹰目中凶性旺盛,偏头狠啄过去。
"不是主人连碰一下都不行啊",幸而及时收手,不由笑道,"程零羽那家伙是怎么调教出你这种尤物的?"
从绑在鹰脚上的细小圆桶中抽出里面卷起的空白纸条,用包着的铅芯写下一行字:鲁宾斯,抬起十字架。将纸条装回去,白鹰一拍翅膀,消失无踪。
刚被抓进来时薛纵磊就将他身上彻底搜查,确保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或追踪器。只是这早在预料之中,所以也早决定用古老的方式,古老的往往最有效,千万不要藐视先辈的智慧。
三日后,白鹰送来有内容的纸条:二十八日下午两点,威斯特拍卖行。
允落辰笑了笑,纸条冲进马桶,还有六天,时间宽裕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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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清晨]
"该死的天气!"
言欢无缘无故的咒骂让仍带朦胧睡意的允落辰轻叹道:"你已经闲到大清早来地下室跟一个不见天日的人抱怨天气了?"
"知道自己是阶下囚就闭上嘴。"
允落辰打个哈欠,坐直身子深吸口气:"大麻混合劣质酒精的味道,这两样东西会让你握不住画笔。"
"无所谓",言欢肩膀松垂落下,不是释然解脱,是被击垮的颓废,"三天前就完成了,最后是他们的工作。"
"你的高超画技经过复古处理,就能以假乱真,或者说以假换真",允落辰像是在淡淡自语,"我猜他们会在公开拍卖后下手掉包,那些自诩收藏家的笨蛋花大笔钱买回家的东西,锁进保险柜直到破产变卖时才会知道是赝品。"
他被束在身后的手指轻巧弹动,如同灵活掌控了一出好戏,谁是他手中提线木偶?
"你不必着急,他们很快会派给你新任务",声轻语细,残酷的行为并不都需要凶暴的手段,允落辰的笑容明朗无辜,"只是不断去复制他人的作品,你还有多少时间和才华去进行自己的创作?"
"省下你的口水",言欢脸色透明的苍白,"我不会跟你走。"
"即使我能保证雷纪秋绝不牵涉其中?"允落辰不着急,手中握有一把好牌的人,就可以慢条斯理。
"你能?"言欢瞬间就暴露了动摇和期待,像个困在黑暗中多时的孩子见到一丝亮光就扑上去。
"但我不承诺你完好无损,看你敢不敢赌上自己的性命?"
"算不上什么大赌注",言欢沉默半晌,冷声道,"好,我信你这次。要我做什么?"
"等我站起来。"
言欢愣了片刻:"你背后镣铐的钥匙在阿成那里保管,我可以想办法偷出来,只是得花点时间。"
"我能比你快一点。"允落辰笑得狡黠,身后清脆一声响,他的手已拿到身边,相互按摩着红肿的手腕,断成两截的铁链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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