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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对这些几千年延续的传统节日,周家一向很是重视。
元宵是春节的延伸和结束,任谁兴致都很高,何况二爷先前说了要回来。没了除夕夜的沉重,整个周家像是刚刚迎来了春节。
周家老宅的前院地界,奴隶跪行不得起。
周承正漫不经心地像是在浇花,前院的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在寒冽冬日倒也精神。
他今天倒是没穿西服,松散地穿了一身丝制唐服。俊眉星目,鼻梁高挺,棱角透着钝钝的狠厉,他低着头,手里一个精巧的水壶,清闲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等二爷。
君意风脊背挺直的跪在他脚边,垂目视地。他清楚主人是想看看二爷有没有糊涂过头,也是让自己做样。
上午10点,一辆黑色的轿车才低调地停在深宅大院门口。
周九玉是一身白色的常服,毕业后在社会上的打磨让他同时带着少年的朝气和初现成熟的稳重。
走过来时含着笑,带过一阵风。
甫一下车,跟着的奴隶恭恭敬敬地跪倒地上。周九玉站到周承正面前弯腰行礼,“家主。”
“起”,放下水壶看过去,丰城没有一丝逾越地跪在青玉路上,他心才落了。
周承正转身进正堂,坐下时踩到君意风俯下去的背上,挥手致意周九玉坐下后吩咐管家,“带他们过来。”
片刻,两个中山装的人膝行上前,周九玉一看,大惊,一个是香港盘踞一方的富商,一个是岭南市的市长。
“请家主安。”
周承正习惯性地捏着君意风的暖玉,闻声点头,抬了抬下巴,“这是周家嫡系一脉的次子。”
两人微微转身低腰问好,“二爷安。”
“周家根基在北方,南方涉足少,年轻人想闯闯,你们看着点,看不下去的时候抬把手,只是切记不要本末倒置。”
周承正风轻云淡,一番话模棱两可,只是两人不敢多问,只回好。
“下去吧。”
“是。”
他们离开后,周承正才踩着君意风起身,“去偏厅吧。”
“哥,他们也是周家的家奴?”周九玉紧跟着周承正。
后者听他的语气便明白了他对自己的态度。
也不吝啬地笑了,“是父亲留下的私奴一派,年龄上算是长辈。”
“父亲的?怪不得。”前任家主私奴很多,都是心腹,生生成了一派,都被捧着送上了高位。
“长辈是做给外人看的,没外人在场了不要忘了周家的规矩。”
“诶呀,我知道了!”周九玉挽着周承正,丝毫没有隔阂,态度亲昵,丰城跪着跟在身后,他也没再看。
今天两人都没什么大事儿,喝了点茶水就到后院去逛。
历史厚重的老宅后院大的望不到头,周九玉从来没有好好的逛过。
丰城和君意风并行跟在身后,一青一白,风姿绰约。
路过之处,奴隶都纷纷下跪请安。
周九玉跟着周承正到了一个小楼“这是?”
“新建的。”周承正轻轻抬手,君意风立马会意,上前开锁。
周九玉跟着周承正进去,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大大小小有五六个孩子缩在墙角,身上血泥满布,脏污不堪,衣不蔽体,伤痕累累,而且都如出一辙的透着肆杀的气势。
更为可怖的是,他们身边都是和他们一样大的孩子的尸体。
周九玉有不忍,“这是......要选继承人了吗?”
周承正点点头,“这是最后的一批了。他们就是活下来的。”
看向周九玉,周承正风轻云淡地问,“你挑挑,哪个顺眼?”
周九玉惊讶,他知道这个规则,家族里或家主后代或家族幼子也可能是外面抱来的,全部聚到一起特训,自相残杀后出来的几个,一个少主,其余听命于此人,或为心腹或为人。
只是这种规则有三代没用了。
“哥...你不结婚了?”
周承正抬右手,君意风恭敬递上烟,前者接过后,君意风凑近给人点着,又退到一旁,“嗯,不结了,麻烦。”
“我也没打算结婚。”周九玉乘机开口。
周承正静默了少顷,便开口,“管不了你了。”
“怎么会,哥,我最服管了!”
周承正面色缓了,指了指那群孩子,“你看看哪个顺眼,先选个少主子,你要是也想养个也可以带走。”
周承正静静地站着,夹着烟吞云吐雾,脸色如常,好像不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周九玉看过去,那群人虽经历过自相残杀,这时却团在一起瑟瑟发抖,倒是有一个很镇定,黑曜石般的眼透着风华,冷淡的表情和他哥很像。
他便做了回答,他知道周承正让他选,说明这几个人都合格,选谁都不会出大问题,就算出了,也可以换。
', ' ')('“他吧”周九玉指向他。
周承正顺着手看过去,点了点头,冲那个孩子命令,“过来。”
没有过多犹豫,走到周承正面前。
“代号?”
“035”
“多大了?”
“10岁。”
周承正点头仔细看他,拿烟的手一扬,君意风伸手向前,烟灭在人娇嫩的手心,君意风不吭一声,握拳收好。
自始至终,这个小孩视线没有转一下。
确实不错,就是眼里还有点野性。
“跪下”
035立刻双膝着地。
周承正居高临下地看他,“想不想做周家的家主?”
小孩回答的巧妙,“在您面前,不敢。”
周承正拿脚抬起他的脸,果然看到转瞬即逝的野心,是个好苗子。
“不在我面前,就敢了?”周承正语气坚定,没让他回答。
“站起来吧”周承正命令,小孩起身只到身前人的胸膛,身形瘦挑。
“你过会儿把他送到管家那里教教规矩,一个月后再带回来。”
“是”君意风答话。
“你该叫我什么?”
035嘴唇动了动,不大自在,“父...父亲?”
“嗯”周承正淡淡应了,指了指周九玉,“这是你二叔。”
“二叔安。”
“好”周九玉挺开心的多了个后辈。
元宵节这天。
周家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少主人选敲定,曾经的035更名周续业,上了周家家谱。
晚饭时。
周续业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上面的凶兽花纹代表着一跃为主的转变。
周承正坐在家主位,君意风站在人身后布菜,而丰城和其他奴隶则跪侍左右。
周九玉晚上留宿在了周宅。
丰城膝行端了杯牛奶,周九玉关好门才道,“快起来,让我看看伤了没?”
丰城有些艰难地直起双腿,留下病根连跪都跪不久。
简单收拾了下,周九玉就靠在丰城怀里睡,这么多年,习惯都没改,和最初一样,喜欢枕着丰城。
皎洁的月光下周宅难得传出欢声笑语,明明灭灭的火堆消病去灾,寄托着人们的美好心愿。
*
“怎么样了?”
周承正咬了咬君意风的嘴唇,扯出一段距离又弹回去。
“回主......唔”君意风话没说完就被压到大床上,下半身还在地上,上身却平撑着一个人的重量。
柔韧度优,承受力优,服从性优...这是当年君意风的私奴报告,一晃十余年,已过而立,依旧能受得住。
压在人身上,缠住人腾空的双腿,一把扯开浴衣,揉过一圈细腻的腰,如上等羊脂玉,触感观感皆为优质。
“嗯...”君意风身体反应极快,一接触主人,就迫不及待准备好,君意风自觉的将手放在头顶,任周承正挑逗。
碾磨那两点茱萸就让君意风敏感情动,身体里的各个因素都催动起来,乳头挺立发硬,后穴里开始湿润,“主人...嗯”
周承正已经一指插入人的身后柔软处,立刻被内壁软肉紧紧包裹,抽出时满是湿润,便知奴隶身体里药物生效。
双手挟着人往上一抬,两人便都到了床中间,没等君意风反应,硕大的性器就直直插入紧致的后穴,破开一众阻碍,一插到底。
“啊!”君意风仰颈高呼,白皙修长的双腿被压着颤抖,后穴胀满发痛,像是被利器撕开,周承正不温柔,随即开始随心所欲的操干,时间漫长的像是停住了,周承正动作深浅交替,次次强势霸道。
“啊啊...嗯...主...主人”
“啊!”周承正一记深顶,进入最深处,君意风被撞的惊呼。
下一秒滚烫的浓精刺激得奴隶内壁收紧,快感飙升。
周承正喜欢奴隶不堪忍受又被逼无奈的样子,但更喜欢这个奴隶是君意风。
“奴隶,叫出来,让主人听听。”
“啊...主人,主人...求您...操奴!啊!”
周承正掰开身下奴修长的双腿,漂亮的身体心口处一个正字,右下角是一个殷红的奴印。
这代表着,这是他周承正的私奴。
一个毒打,虐待,辱骂,亵玩过后依旧不跑,自愿跪在脚边的私奴。
掐着君意风细腻的腰,毫不留情的狠厉猛撞,性器在穴口处进进出出,嫩肉外翻,肠液外溢,那处紧的不像话,夹的周承正欲仙欲死,几百下的顶撞和毫不收敛的攻势让君意风向床头上移,却一次次被拖回身下禁锢着操干。
君意风大开的双腿颤抖着,像娇嫩的兔子落入猎人手里,惴惴不安,却毫无他法,只能求着主宰自己的人仁慈。
30多的人哭哭唧唧地呻吟,“主人...求您慢点...求
', ' ')('您,太深了...啊,主人...饶了奴、饶了奴吧”
他动情后任凭心意说话,这次周承正的动作格外狠,肉体相撞,后穴处已经发疼,下体也传来阵痛,他不知道这个高兴的日子主人怎么了。
只能任由摆弄地承受。
而周承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轻松过,小玉的事解决了,继承人也找出了,一件件大事正在尘埃落定,他的使命也在一步步完成。
周家家主这个位置太高了,高到寒冷刺骨,这条路也太难了,难到荆棘满布。
幸好,幸好他不是踽踽独行,幸好有君意风,他的私奴,他的人,他的所有物。
双手上移,控制住人的脖颈,下身操干的动作未停,“主人...奴受不住了,受不住了,饶了奴吧...啊,不要...主人”
君意风的声音今夜格外的软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状态,他是真的被操干得怕了,今天的周承正格外的兴奋,也很可怕,就如当初。
可他不知道他这求饶的声音最让周承正喜欢,喜欢到想“君意风,我真想操死你!”
“啊!”君意风被猛地一撞,一根坚硬炙热的性器从穴口最外处如利刃一般插到最里,囊袋狠狠撞在他柔软的臀部,“主人!太深了...求您出去点...啊...”
周承正红了眼,他情绪高涨,情欲上头,丝毫没有听到君意风声音的变化,他将奴隶困在身下,狠狠释放自己的欲望。
再次射精后,没等人缓过来就带着人转身,摆成跪趴的姿势,深深后入,君意风被撞的七零八碎,只能勉强应付,他快感渐渐下去,毕竟他是个受过调教的奴隶,快感应该是主人才能有的。
最初的快感还能靠药效发挥,可药效也有免疫,一夜间持续不停的高强度承受让他终于不堪承受,这场性事开始成为一场折磨。
他的脸被按进枕头,身上驰骋的人肆无忌惮的抽插,下体相连处,精液不断挤出,在碰撞间化为白沫,继而顺着粉嫩的大腿根流下,淫荡至极。
“嗯......嗯......主......主人,啊!不要了...”
君意风已经气若游丝,可他的主人听不到,等他昏过去,周承正也没停。
昏了再操醒,然后再度操昏。
隔音极好的主卧里,这场性事整整持续了一夜,黎明时才停下,周承正没清洗直接抱住人睡过去。
早膳时。
周九玉和丰城起的早,已经坐在餐桌前,他正在偷偷摸摸地嘱咐,“你跪在我脚上,放心,发现不了的。”
丰城无奈地好笑道,“主人...”
“二叔安。”周续业下楼后,和周九玉问好,规矩行的是尊长者礼,态度恭敬,没有错处,只是表情不苟言笑。
周九玉转头看向他,真和他哥像极了,要不是知道周承正没上过女奴,他真要觉得这是他哥的私生子呢。
“快坐快坐。”
周续业沉稳着脚步走过去过下。
只是这三人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平日里早该过了吃饭的点,周承正还没有下来。
周家吃饭的规矩是得等家主先动筷,但...
管家见两位主子等得饭菜都凉了,终于上了楼,
极为小声地敲门。
半晌,门才开了一条缝,是家主私奴。
管家吓了一跳,屋内的人脸色惨白如纸,身形微曲似是在忍耐什么,他声音沙哑粗励,让管家心惊,轻轻地说了句,“家主还在熟睡,您请二爷和少主先用饭,今早是奴疏忽,家主醒后奴会请罚。”
管家僵硬地点点头,神思恍惚的下楼,君意风整个人像大病初愈般,脆弱的好像风一来就要倒,他知道可能是被家主折腾狠了。
不禁嗟叹,想到了当初这位私奴受过的那些更狠的摧残,只觉...
“二爷,少主,家主还在歇息,请先用膳。”
“还没醒?生病了吗?”周九玉皱眉,急切地问道。
管家躬身,“没有生病,二爷放心。”
管家神色轻松,还轻笑着,周九玉一顿,反应过来,红着耳朵扭头吃饭不再说话。
周续业到是没有一丝疑惑,拿着筷子专心致志地吃,旁边的侍奴适时伺候。
君意风关上门就忍不住滑到了地上,他双腿软的没力气,全身都是青痕牙印,尤其是大腿内侧泛起了可怕的青紫,染着白浊,淫靡不堪。
后穴里含着一肚子精液,昨晚始终被堵着没有排出,天亮了没主人发话就排不得了。
瘫在地上歇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清洗,而后又轻轻地给睡着的周承正擦拭。
一顿收拾他已经累的头昏眼花,身心极其疲惫,强撑着收拾好一切才忍不住跪趴着睡在了床边。
周承正悠悠然睡到中午,醒来一伸手发现身边美人,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床边跪着奴隶。
“君意风,伺候......君意风?”周承正想叫人,却见人
', ' ')('没动,一时心里有点慌,急忙掀开被子下床。
俯身去扶人,君意风还是没醒。
周承正摸了摸,没发烧,探了探脉搏,有点虚弱,几番判断,才知道怪自己,做得太狠了。
轻手轻脚抱起人放到床上,才发现奴隶腹部微隆,脑中闪过昨夜片段,心中恼怒这人过于乖顺。
又抱起人去了浴室,时隔多年再次亲自做这件事,用手撑开后穴让精液缓缓排出。
再看看浴缸里熟睡不醒的人,满身痕迹,狰狞可怕,眼底闪过心疼,又很快消失。毕竟...家主亲自给私奴清理身子已经是无上荣宠了。
一切收拾好后,周承正让人送药上来,又吩咐管家,“我身体不适,午饭免了,只做小玉和续业的就行。”
“是。”管家识趣地没多问。因为周家从来没有主子出门,奴隶却能留在屋里休息的规矩。
周承正坐在床上亲自给君意风上了特效药,完了,又仔仔细细看着这人,面色安详,没有繁杂的情绪,眼尾连细纹都没有,就像是不染尘垢的美玉,这么多年了,他没变,从始至终都没变。
理了理人的鬓角,俯身如对待珍宝吻了一下,蜻蜓点水。
周承正没下楼,周九玉没法告别,在周宅留了一天。
幸好晚上时终于露面了。
食不言,正逢晚饭时间,一桌子没人说话。
周九玉看了看他哥,神色如常,只是背后伺候的君意风腕间青痕,身形虚弱。
一下不察,侍菜时筷子一抖,一块红烧肉砸到了盘子里,一声响,引得周九玉和周续业看去。
君意风立马惊慌下跪,“主人...”
只见周承正自己夹起那块肉,随手扔到地上,踩了踩人的头,“不会伺候就跪在桌子下,丢人现眼”
君意风立刻俯身吃了扔下来的菜,又舔干净地面,而后才乖顺的跪在人脚边。
周续业终于有了第一次茫然,但转瞬即逝。
周九玉吃完晚饭说要走,周承正带着君意风和周续业去送。
周宅门口,周承正站的笔挺沉稳,左手托着自家私奴强撑的虚弱身子,右手放在周续业的肩膀上,看着周九玉带着丰城上了车,一路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内。
顿觉,当年的孩子长大了。
许久,才转向周续业道,“明天起去和管家学规矩,每天晚上我检查,好了,去休息吧。”
周续业弯腰回话,“是,父亲晚安。”
周承正“嗯”了声,眼神没有太严厉,看着周续业回了屋子。
才和君意风说了句,“我们也回去吧。”
“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承正的手搂住了君意风的侧腰,已不再是逗玩奴隶的手势。
管家关上主楼大门的一刻,衷心为君意风感到高兴。
*
“丰城,这两天累不累?”
丰城受着周九玉柔柔的吻,摇头,“奴不累。”
“你别不说,我知道去周宅......”
丰城截住他的话,“主人,奴的一切悲喜都由您赐予,奴以您为主。”
周九玉趴在他身上,边看边用手摩挲,良久才说,“丰城,你......”他欲言又止,最终在丰城顺服的注视下说出了今天下午得知的消息,
“丰蝶死了,难产。”
周九玉紧张又警戒地看他,丰城瞳孔一缩,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主人,与奴无关了。”
“是吗?”
丰蝶在周九玉心中是个刺,因为丰城在亲人和主人之间曾选择了前者。
“主人,奴是属于您的。”
丰蝶的死,意味着他和外界的最后一丝因果——断了。
周九玉激动地压低身子吻他,“丰城,丰城......”
丰城任由周九玉动作,笑着回他,“主人,奴在。”
周九玉情绪激动,动作凶猛,但只是单方面的,周家的奴隶,向来只有承受的份儿。
性事过后,抱着丰城清洗干净才枕着人睡去。他双手紧紧环着丰城腰身,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
以前这玩具不属于自己,如今,终于是自己的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元宵节之后的这个晚上,圆月照耀下,在这个别墅的二楼主卧,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流入鬓发,宣告着最后的悲伤,这个玩具,流了最后一滴属于自己的泪。
此后经年,被他的主人养在这个别墅里,所见的只有一人,与世隔绝,再也没见过外面的人间。
丰城,完完全全是周九玉的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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