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渠区的历史比较悲怆,从赫赫有名到彻底被遗弃,再到谈起,便是被人嗤之以鼻的“垃圾场”。周通是本地人,一段段地给人介绍,工地上热火朝天,从崭新的跨河大桥到高速公路的建设如数家珍地讲述。
到了最后,双眼一热:“本区政府虽然重视,也下了狠心,奈何不太受到外界的重视。我们的资金常常卡到关键点,好几次就要.....嗐,西西在苇叶控股总部时,就一直在为我们奔波,跑总部,跑银行,跑外资.....”
罗西赶紧打断他的肉麻,偷偷地掐他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笑:“哪里哪里,那都是应该的,你们的工程进度也跟我个人绩效挂钩,煽情什么?怕我带着顾总跑啦?”
此时天色已晚,周通把人送上车,压着身子半伸着脑袋在窗口:“今天只是走马观花,顾总明天还来吧?咱们可以下到工程段去细看。”
罗西把人搡走,使劲朝他眨眼,这家伙,手掌这么大一盘子,平时脾气火爆至极,这会儿竟还这么感情用事。
罗西说在市内已经定好了酒店,顾城却是挥手说不用,就近在城镇宾馆宿下。下面那些人且先不去管,都累得不行,用饭回头再说。
罗西洗完澡出来,在狭窄的走廊里徘徊,叁星宾馆已经是这块儿最好的条件,但是处处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天花板上还渗着黄水渍,就连房间里毛巾都可疑得完全用不上。
薄绵的拖鞋在劣质的复合地板上啪啪地拖曳地响,尽管隔着一道房门,还是很响。
顾城又洗了把脸,系上睡衣腰带把门拉开:“要进来坐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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