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这种时候,她只会一手护在我的腰后,一手拿着笔,风轻云淡地越过我,去解数学题。
也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或许是被我的胆大妄为所震惊到,她全程凝视着我的脸,放任着我骑在她腿上发疯。
我深知,她对我向来不会产生欲望。
所以,后来,我也渐渐害怕看到做这些事时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连主动坐到她腿上这样的事都渐渐做不到。
我更喜欢她从背后抱住我,倒不是我多喜欢后入的姿势。
只是因为,这样可以留给我遐想的余地——
她每次进入我时,随着力量和速度的递进,或许也会渴求着我,也会激动得双目绯红,情难自制。
她或许在我每次高潮将至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瞬间,表情会是温柔的……
或许,她对我每一次执拗的抚弄,并不是冷冰冰地机械运作,而是因为携载着过量的欲望……
“唔呃……”
被扼住呼吸的我难受至极,艰难地伸直脖颈,伸出双手抓住鹿与思的手腕,贪婪地摸触着她的手臂线条。
白皙紧致线条流畅的手臂上,现下浮显出一道道青色的静脉血管,好看极了。
再多一点,掐死我也没关系……
我这么想着,便闭上了眼,眼尾沁出湿热,不敢去看她过人伤人的面部表情。
鹿与思扼着我的力道陡然一松。
她似乎在为自己的失态而后悔,拇指轻柔摩挲着我颈动脉,连置于我体内冲刺的手指都放缓了力道。
我抖着身体,便生出更多的不满足。
费力地挺动悬着的腰肢,身下穴肉主动吸吮着她的手指,原本酸麻生涩的穴口很快就有了快感,泌出大量淫液,顺着腿根不住下淌。
“思思……思思……腰……撑不住了……”
我呜咽着哀求,她移开了固在我颈间的手,很快拖住我后腰。
高潮来得很快,在她托住我后,又奋力顶弄了十数下我体内的敏感,我瑟缩起身体,快感沿脊椎往上蹿升,很快令我头皮发麻。
这次有点不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我有点说不上来。
鹿与思的手指还埋在我体内,没有抽离。我浑身上下懒洋洋地,使不上力,重新回到她的怀里,我双手勾抱在她颈后,挂在她身上,贪婪呼吸着她身上清爽又温柔的香甜气息。任由她在我敏感的穴肉里辗转,将高潮的余韵无限拉长。
“白伊。”
鹿与思,突然唤了我的名字。
“高考之前,你想做,随时可以找我。”
嗯……潜台词也很明显。
不要去找邹昭。
我鼻子一酸,闷哼出声。
明明一直都知道的,但,这次还是不一样。
明明手指还埋在我体内轻轻捣着,怎么还有心思去想着别的人。
果然,姬恋直,撑死,也就这一个下场。
和她做爱,在高潮灭顶的快感之后,享受着她给予的温存,却要感受她为男人心不在焉而心碎成冰。
我兴致全无,突然不想再继续被她弄。
“不要,不舒服,以后都不找你了。”
我挂在她怀里,违心地连说了三个不,语气和性冷淡比,也不逞多让。
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鹿与思浑身一僵,连持续捣弄淫汁的动作也都跟着停了。
我叹了口气,松开她,将她埋在我体内的手指抽离。
“思思,对不起啊,是我不该把你弄脏的。”
我对她弯了弯眉眼,难得有礼。
“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再招惹邹昭了。”
那天下午,我没继续在学校呆,而是在邹昭盯着我脖子上的掐痕万分惊诧的视线下,将所有课本都打包带走。
早已经过了艺考,文化课只要能过线即可,我本就没有在学校浪费时间的必要。
鹿与思……
我放过你了。
也想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