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是你们不管如何,最后还会有个人在身边。你们是能照顾好自己,谁不希望呢。”傅母语气低落,“可是以后有个挂念,不至于太孤单了。”
“我知道了。”他认真地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傅母神情缓和下来。
“对了,妈,还有件事要问你。”他问,“小景他这两年来的多吗?”
“周日都会回来。怎么啦?”
“就问问,看他有没有骗我。芳姨跟我说他经常睡公司,骗我在家。”
“那他是不敢糊弄我的。”傅母又说,“他这么不听话,你可别惯着他,一定要教训他的。”
迟柏峰忍笑:“他又不是小孩。”
“唉,我都说习惯了。”傅母也笑了出来。
中午俩人留在傅家吃了顿饭,下午又陪两位老人把年底需要寄出去的新年贺卡整理好。
星际年代纸片当真成了奢侈品,傅家的每张贺卡包装还需要根据要寄的对象决定,傅景每张贺卡喷好香水,由迟柏峰根据傅母的提示装进指定的信封,最后等傅父盖上火漆放到旁边收好。
迟柏峰看到其中一封还是送给自己的母亲的:“这个别寄了,过两天我和傅景要去我妈那里一趟。”
“不行。”傅太太一脸那怎么可以的表情,“今年约克星换戳,邮票还是我特意找来的板绘黑绵羊,错过好可惜的。我还等你妈妈回信呢。”
“好吧。”迟柏峰笑,“是我想简单了。”
傅景也凑过来看,迟柏峰把贺卡递给他。
傅母问他:“景景你写了吗?”
“没。”
“我就知道。快,正好写了一起寄出去。”傅母塞给他羽毛笔,盯着他写完。等拿起来一看,她无语地说:“让你写给傅老,你写给柏峰干嘛!”
正在装贺卡的迟柏峰低头笑。
傅景没说话。
“你这个人,真是——”傅母气得转身,“不管你了。随你!”
旁边的迟柏峰好奇地问:“你写的什么?”
傅景赶紧把贺卡亲自装袋:“收到就知道了。”
见他紧张地把贺卡抓手里,迟柏峰趁父母不注意偷亲了他一下。
两人下午从傅家出来,不紧不慢地坐车前往剧场。
傅景先前考虑迟柏峰不能晚睡,没有让人定晚场表演。可是剧场戏目压轴经典都在晚上,下午场都是些不出名的小角色,用的都不是大舞台,连楼上贵宾厅都没有。
这样的安排傅景自然是不高兴,迟柏峰见他拉着脸要打电话,拦了下来。
“普通席椅子不舒服。”傅景皱着眉说,“并且视角也不好。”
“是哪一出戏?”
“《WhiteSnake》”
“这部还没两个小时。况且年底临时订票哪里有什么好位置。又不是去睡觉。”说到这里迟柏峰见他表情微妙,立即保证,“这次我肯定不会睡着。”
又补了句:“就算睡着也不会掐你胳膊了。”
他曾经和傅景去听歌剧,整个演出五小时,听到一半就昏昏入睡,为了打起精神掐自己的胳膊,结果掐错了。当时下手又重,傅景瞪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自己,舞台灯光下眼泪都亮晶晶的。
迟柏峰现在想到还是发笑:“我掐了两下不痛,还以为自己胳膊麻了。你也不说一声。”
“我以为你有事不方便说。”
“傻不傻。”
傅景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到了剧院,果然如他们所想,整场音乐剧入座率不高,演员表演也只能给个合格,不过倒是方便了交头接耳聊天有种在家看演出的感觉。迟柏峰把他的手揣到自己怀里,一会儿捏了捏手心、一会儿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看完了整部音乐剧。
结束他们从剧场出来时正好赶上黄金档入场,人群中有傅家一个长兄看到了他们,迟柏峰本想等他们寒暄结束的,结果没想到傅景只是随便点头应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