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视线随着思绪再次回到男人坚硬的轮廓,这地方分明看着硬实,手感却出人意料地好,肌肉上有山石棘刺的磨砺,这腰是腰,胸是胸,怎么能比她还有看头?
“这天怪冷的,你就只穿这么丁点?”
听见这小妞还是掩饰不了关心,江淮放心情靓了:“你摸摸就知道冷不冷了。”
嘉茵瞪了这贱贱的糙汉子一眼,蓦地涨红脸,正想要走,江淮放伸出胳膊拦她。
他从屋里取出那本日记,搁在她胸前,难得认真地说:“下回能不能别扔了。”
他当时拼了个把小时,眼睛都给熬红了、看瞎了。
嘉茵接过来抱在怀里,心中腹诽,这人算什么,怎么突然就改性子了?
江淮放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他应该这么做,她既然想要他考虑感受,那就由着她来吧。
嘉茵也实在摸不着江淮放的路数,只好静观其变。
她曾经是喜欢过他一整段岁月,后来,却只想着要断了这不该再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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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日,江队轮休,陪着丫头片子上了总队的训练基地,这天是雨后,温度偏冷,好在大家兴致高,嘉茵好几个同事都打扮的嫰爽清新。
“嘉茵,我看报纸登过,他们特警还有借机公开征婚的,上回有五百多个女的报名参加,还有女大学生翘课来的呢。”
嘉茵心说,这kiki来打酱油,谁晓得她打的还特别专业。
特警,因为有特字,本身就与众不同,当特警的男人也忒牛气,总是好胜扎眼,站在那儿也有不容人忽视的一股子犀利。
这支队伍任务特,能力特,素养特,要求每位队员的军事技能项项纯熟、样样精通。
训练非常苦,冬练、夏练不说,还得月月考核、季度考核、年度考核……都给人考出蛋来了!
呈凹型的建筑中央是一个操场,江淮放指着一根根横亘在地的粗壮木头,对嘉茵道:“这给五个人搬的,木头一般情况下一百多斤,咱们训练一次十组。”
他笑了笑:“搬这木头还有耍心眼儿,早上太阳毒,他们就放在下边烤,到下午三四点训练,木头就轻了。”
嘉茵:“照这么说,你肯定要使坏的吧?”
江淮放还真不能由着他们钻空子,到了那时候,他会又一脚把木头蹬进水里,还连翻它好几个身。
所以,包括他在内的负责制定训练计划的队长们,个个在饱受摧残的队员眼里那都是爱恨交加。
嘉茵与其他来参观的男女们跟着警队安排的一位年轻特警,来到一个个设施点,除了射击场,还有一间间模拟出来的房屋、街区,他们经常会设计一些情景,检验处突成果。
操场上还有破旧的大巴士,是为公交车人质劫持案特地准备的。
嘉茵看得入神,身边的江淮放把手放在耳鬓旁,在给人打什么手势。
领队的小特警笑着冲他们打了招呼,还特意多看嘉茵几眼。
接着,警队邀请市民一起参与体验,包括介绍侦察机器人、无线信号屏蔽车的使用,还能在特警指导下亲身体验真枪实弹。
江淮放提出要教她射击,嘉茵却不乐意,跑去找带队的小特警。
“这是咱们队里的新武器,有拐角操作平台,俗称‘拐弯枪’。”小特警说着,发现两道寒颤人的目光直射过来,那人还嘟噜着脸呢,“呃,嫂子,不如让江队教你怎么操作吧。”
怪了,她当个绯闻女友也能出这么大的名气了吗,个个都以为她和江队有一腿?
嘉茵憋屈,还没来得急说上话,从江淮放身后走上一位穿毛线开衫的男人,他斯斯文文朝他俩点一点头。
江淮放招呼道:“蒋医生,见着你真巧了,回头给你弟捎一句,就说哥们对不住,那次喝高了。”
蒋瑛闻不急着回答,先把注意力放在俏丽洋溢的女孩儿这边,“这位是你说的嘉茵吧?我弟是江队的朋友,我是他心理导师。”
嘉茵略吃一惊,眼前这人是给江淮放做治疗的心理医生,就上次说的那些病症吗?
“江队,瑛宇上回跟我提了,他说你喝就喝吧,干嘛把实验用的小白鼠抱在手里,还说什么‘皮卡丘’,他不能理解了,这什么节奏?”
江淮放:“……”
嘉茵又好气又好笑,憋笑憋的辛苦极了,这货怎么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其实,她有种冲动,很想问一问蒋医生,江淮放究竟好了几成,他到底有怎样的心路历程。
谁让江淮放这男人不会主动把事情详细交代给她,即使说了,估摸着也不是完整版。
蒋瑛闻提议:“嘉小姐,方便的话,能跟你聊聊吗?”
江淮放一听,脸色不大好看:“你这……”
正要说什么,蒋医生用手势打断他:“亲属参与治疗会对病人有很大帮助,你要真想完全好起来,听我的没错。”
嘉茵不等江淮放拒绝,“蒋医生,我跟你私下谈一谈。”
江淮放眼瞅着这姑娘满口答应,是表示她还在乎他了?要不然,他怎么死的也不关她的事吧?
俩人给队里负责参观日安排的特警打过招呼,随后来到蒋医生的办公地点。
蒋瑛闻先给嘉茵从头梳理了一下江淮放这几年的遭遇,说着说着,他感叹:“他这人是硬点子,我做心理咨询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惨的。”
这话听着好笑,实则藏了太多凄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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