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心里一算,哎呦要真照这么长下去,长到十八陛下你不得冲顶破门啊。这话当然没敢说,赔笑称是。
陪了三四日,太子不怎么往行宫跑了,司马玉也不太乐意他过来。毕竟,时刻面对着一个自己比不过的人,是件非常压抑的事。
太子虽未前来,但基本的礼数需得尽到。鸿胪寺少卿急急赶来,带来了太子的问候,表明今日由他暂替太子陪客。
司马玉正好想去外面游玩,思及那日考试的事,问苗少卿:“前几日你们这举办的那个书赛头名,是哪个学堂的学子?”
苗少卿一头雾水,越君问这个作甚?恭敬答:“乃幼学经仪堂学子。”
司马玉哦一声,随即甩甩袖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晃悠悠地往门外走。
“朕正好想领略一下周国的学子风骨,今日便去参观经仪堂。”
苗少卿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跟上去。
经仪堂。
自那日比赛之后,徐冉便开始专心温习功课,希望能在七月底的会年期中考中考出好名次。
拿着太子专门为她编写的辅导书,徐冉一边看一边做笔记。为了能够随时随地拿着学神的辅导书看,她特意换了走到哪带到哪,基本不离身。
这天上完策论,今日谈及旧朝百姓各司其职子承父业以及今时民众以考为先凡事职前必先取侍考资格,其二者间的优劣。
课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幼学策论讲究溯古论今,多百姓时务之事,谈天阔海,鲜议论国家大事。待高学之后,再具体考察学子时政献计的本领。徐冉恶补了各种百科百书,每日关注时兴之事,聊起策论基本没问题,有时候还会因为观点新颖而受到刘夫子的赞赏。
今日内容不多,刘夫子布置完堂外题之后,令大家自行温习功课。
忽地学堂外有人来喊,叫了徐冉的名字,说吕夫子有事请她前去。
徐冉跟着去了耳房,刚到门边还没进去,便见门口一堆大汉排排站,特别有气势。
往里一探,耳房里面也站满了人。
吕夫子从人群后面露出脸来,招手示意徐冉过去:“徐班使,过来一下。”
到了跟前,旁边赫然而立一人,正是那日的司马玉。
此时司马玉嬉皮笑脸地伸手来拉她手,徐冉一惊,问:“你怎么在这?”要不要去报官?
司马玉继续努力拉小手,徐冉连忙躲到吕夫子身后去。
吕夫子解释道:“徐班使,这是从越国来的外使,想要领略大周学堂风采,听说你是上次书赛头名,并想请你作陪,一游经仪堂。”指的是孔文,而非司马玉。
原来是找她做导游。徐冉狐疑地看了看司马玉,又扫了扫孔文,想起那日司马玉在街上对孔文颐指气使的态度,越发觉得可疑。
领了人往外走,下意识与司马玉保持距离,哪想到司马玉偏偏要黏过来,不知从哪里采了花,捧一束送到她跟前:“小娘子花容月貌,多看一眼便叫人心神荡漾无法自持。”
好羞耻的台词。徐冉没理他,接过花随手转送给孔文,“欢迎使臣来周!”
孔文拿了花,看了看司马玉。司马玉脸上没什么变化。
还好还好,陛下追起姑娘来时,脾气最好不过。
本着完成导游任务的宗旨,徐冉加快脚步往前,一边走一边介绍学堂各处风景。
走到一半,司马玉突然停下脚步捂住胸口。
徐冉一吓,不是吧有心脏病?忙地就要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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