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八，不赊账。”陆婉婉笑眯眯。
王小天倒吸一口凉气，“从我奖金里扣。”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陆婉婉一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柳叶酒，一边郑重其事地要求王小天做保证。
得到王小天的保证之后。陆婉婉难得的笑了起来，让她那一张呆板的脸变得异常生动伶俐。
王小天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奖金本身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算被坑了也不会心疼。
陆婉婉拿出来一个像是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子，只有手指头粗细，大拇指那么高一口都不够的量。
“你这有点黑心呢。”王小天瞪大的眼睛，陆婉婉一副老实呆板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黑心商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公道价格，童叟无欺，不信你到局里问问，就我做生意最实惠。”陆婉婉当即反驳，事关她的商业信誉，不能不澄清。
王小天琢磨了一下，柳叶酒，制作过程非常复杂，因为阴气过重，活人是不能喝的，从古至今都是敬给鬼仙的贡品，现如今连阴差都难得一见，柳叶酒自然是没有了用处。
应该没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费尽周折，所以价格算得上公道。
王小天冲着陆婉婉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然后用指甲抠开瓶盖，倒出了两滴柳叶酒在手心，然后用手指捏了捏，暗暗念叨了一声法决。
“过来。”王小天示意秦英楠走过来。
然而秦英楠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无奈之下，王小天只好走过去，大拇指再秦英楠的眼皮上抹了两下。
“我操！”
秦英楠大叫一声，他看到客厅木箱子的周围多了四个人！准确来说是四只鬼！穿着怪模怪样的大褂，脸颊上抹着两团粉红色的胭脂，两只眼睛阴森森的看着他。
王小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帮秦宏恺开了眼，嘱咐一句，“回家之后多吃些补阳气的食物，多晒晒太阳。”
毕竟岁数大了，沾染了阴气重的柳叶酒，容易生病。
秦宏恺看到客厅多出来的四个‘人’，没有像秦英楠那样一惊一乍的，但是骤然紧缩的瞳孔，还是出卖了秦宏恺的情绪。
王小天解释道：“这是五鬼搬运之术，毕竟等人高的纸扎替身需要的材料太多，一个人也搬不过来。”
那四个小鬼打开箱子后对陆婉婉鞠躬行礼，然后态度更加恭敬的给宁珑磕了一个头，犹豫了半天，转动了方向，冲着王小天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动作惊的王小天倒退了两步，茫然的问道：“陆婉婉，你请来的小鬼服务意识也太好了吧……”
王小天本以为陆婉婉用五鬼搬运术搬东西就已经够奇葩了，这四只小鬼的动作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陆婉婉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秦宏恺看着王小天的眼神带了敬重，秦英楠则是从害怕到两眼放光，立志要抱紧王小天的大腿。
那四只小鬼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整齐划一的转身，从落地窗离开，真是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非常有职业道德！
“你们不是要扎替身，时间不早了。”宁珑若有所思，然后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王小天立刻点头，“对对对，我的先处理材料，太阳升起来就不行了，秦叔麻烦你给我们找个安静并且不见光的房间。”
替身这东西就不能见光，通俗来讲，就是要瞧瞧的进行着，最好就是天知地知纸扎匠知道，不然走漏了风声，替身可就不好用了。